海棠微雨,梨花先雪。
他走的时候青州还是一片秋红,回来时已是漫山的春嫩,枉然想起,妖界一日,是人间的大半年——
去了这些时日,又杳无音信,小兔子指不定得怎么恨他!
刚踏进萧府大门,看门的小厮拉着他就往里喊,
“老爷,夫人,轩辕大哥回来了!”
萧老爷萧夫人相互扶着出来,脸上是又惊又喜又气。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一封信也不捎回来,阿灵等得你都快病了!”
“家中有事儿耽搁了,老爷夫人,我先去看阿灵了!”
轩辕溟听到小兔子病了,急的火急火燎,早知如此,就把小兔子也带着。
灵轩阁,
池塘里的荷叶又大又圆,嫩嫩绿绿,萧灵哀愁的垂坐在池边,偷喝了半瓶桂花酿,脸色潮红,鬓发凌乱,香汗淋漓,小雨轻轻的下着,十分的凉爽,庭院里的海棠花开了,一簇簇,一团团,清香阵阵袭来……
轩辕溟站在木桥上,看着倒在海棠花下的萧灵,心跳突然在那一刻骤停了,小兔子一身白衣,松松垮垮,胸前露了大片的春光,海棠花瓣落在上面,像一个个香艳的吻痕,醉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小兔子正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他咽了咽口水,他的小兔子已是舞象之年了,长大了,能给他当娘子了——
他步伐从来没像这般鲁莽过,细雨被他带起的狂风凌乱的打在了地上,一片破破碎碎——
小兔子还没看清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压在了底下,一对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等他看清了,是一个魁梧英挺男人,这男人跟他那负心汉的未婚夫长得一模一样!
面色绯红地咬着唇儿,抬起白嫩嫩的手往男人脸上打去——“啪”的一声,男人没起来,反而骑上了他,抓着他的手,一个劲的痞笑,小兔子嗫嚅的骂了他一句“呆子”。
男人掐着细腰的大手急遽收绞,受不了小兔子这勾人的模样了,胡乱的在他脸上啃了咬了一通,把小兔子浑身上下扒了个干净,拖进了海棠花丛里——
海棠花被细雨打得摇摇晃晃——
细雨停了,和风也停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却越发的高涨——
圆月明晃晃的挂在蔚蓝色的夜空上——
小兔子被男人欺负到一半,酒已经彻彻底底的醒了,对着男人又打又骂,又抓又啃,男人后背没有一块好地,像被猫挠了一晚上。
脖子上和脸上也没逃过——
后半程哼哼唧唧的挂男人身上,男人给他清理好抱上榻,他意识混混沌沌,手却一直紧紧的抓着男人,生怕男人又偷偷走了——
轩辕溟疼惜的在小兔子粉粉嫩嫩的脖子上亲了亲。小兔子眉眼长开了,个子也长高了,越发的水灵动人。
“娘子——”
小兔子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男人胸口大大的起伏着,眼底又隐隐闪着掠夺的光。
良久后吐出一口粗粗的气,他的小兔子还嫩着呢——
可不能“吃”太多次了,“吃”坏了,下次就没得“吃”了。
屋子里几乎没怎么变过,跟他走时一样,小兔子尤为的喜欢红色,男人有问过他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很喜欢,兄长时常打趣他,每次来到他院子里就跟走进了新房似的。
他想着新房,又想着盖着红盖头,跟男人入洞房,小脸红了又红,夜半深更了,都没睡着——
夜里,好雨知时节,随着风潜入夜里,打在瓦片上“嗒嗒嗒”的声音把小兔子吵醒了。
但更多的是饿了,男人走了大半年,死的活的消息一个都没传来,他时常一个人坐在男人搭的秋千上发呆,想着男人的好,男人的坏。
萧富贵心疼的要命,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兰陵,一去又是两三月,萧灵等不了了,趁着夜色挎上包袱,刚翻上墙就被人抓着了,他哭着求爹爹娘亲放他走,他要去找男人,可他连青州城都没出过,萧富贵又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去万里迢迢之外的兰陵。
又怕他再跑一次,他院子里的守卫比平常多了一倍。
萧灵抱着男人送他的小兔子吊坠骂爹爹是坏人。。。
萧富贵翻了他的包袱里面全是金银细软,小兔子一把抢走,说这是他的嫁妆,他都想好了,在兰陵找到男人了,就跟男人在兰陵不走了,成亲,入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回来,这样爹爹娘亲不同意也得同意!
萧富贵听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萧夫人扶着他,早晕了——
榻前点了一盏长灯——
榻上的两人缱绻的抱着,降红色的云锦被里,小兔子身上火辣辣的疼,又想到白日里在海棠花下的淫暄,羞的往被子里钻了又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