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黏娘子的~”粗犷的嗓音里满是柔情。
小兔子吃的是馄饨,可嘴里像吃了蜜饯似的甜。
回去的路上更黏男人了。
春哥知道他俩去了青州城不带他,还发起了小脾气,
“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出去浪都不带上我们一家三口!”
小兔子不好意思的挠头笑,
“我也是突发奇想嘛~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下次带上你,带上你推牌九!对我特地给你带了回来呢!”
“真的,在哪儿呢?给我看看!”春哥一听到推牌九,满眼都是牌——
推牌九这玩意原先就只有他一个人会,李刃手劲大,拿个牌都给他捏成了碎渣沫,每次都是玩儿到了中途玩儿不下去了,春哥摔桌走人,再也不找他玩儿了,李刃偷偷喘大气儿,这东西他也真不会啊!
后边墨子衿来了,小兔子也来了,再拉上隔壁的黑狐婆婆,凑了一桌子,墨子衿冰雪聪明,一教就会,黑狐婆婆人老心不老,学的也快,最后三人都会了,教小兔子教了大半天,总算是学会了,除了慢点儿没啥大问题,可回去跟男人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全忘了。
即便如此,春哥也乐此不疲的教,毕竟愿意跟他推牌九的,也就小兔子一个,小兔子来了,墨子衿也不好驳他的面子,黑狐婆婆还很喜欢小兔子,只要凑齐了,别的都不是问题!
春哥提着小兔子带回来的大包小包还有牌,乐滋滋的回家了,还约好明日来找他推牌九!
轩辕溟脸拉的老长,小兔子一玩牌,都不晓得着家了,还得要他去找,除了还记得吃饭,他这个夫君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骂又舍不得,更别说打了,和深受其害李刃一合计,趁两只小兔子睡着了,把牌扔进灶里烧了!
咬着牙,抱着小兔子问,
“你什么时候买的牌?”
“没买呀,兄长给我的!”
既然不能智取,那就只能强攻了!
只要春哥约了推牌九,当晚,轩辕溟就可劲的折腾小兔子,反反复复确认下不了榻了,才放过。
三缺小兔子,牌九根本就推不起来,一个两个都走了,春哥气的咬门,骂轩辕溟腹黑,霸道,没人性!
阴谋诡计用多了,小兔子再笨也察觉了,正打算找男人算账,等戳戳手指一想,他好像一推起牌九就把男人给忽略了,他也不对。
那男人也可以跟他好好商量呀,为什么要那样,虽然,他也很爽——
乌七八糟东西飞进了脑子里,他甩着耳朵,“不想~不想~”
男人回来还以为他发情了,小兔子正想说没有,男人已经脱光了——
白霜轻杀萋萋芳草,日暖初干,屋前屋后枯黄一片,凝结在枯树上的霜如春和景明里的樱枝,时常叫人看岔了眼。
小兔子趁男人不注意,拉下树枝,伸着舌头舔了舔,把嘴巴冻得发了紫才作罢,轩辕溟能怎么办?只能含着呗,再狠狠咬两下,咬出血了,小兔子才长记性!
“呜呜呜~疼~”
往后的几日,接连下了几天大雪,给小木屋盖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衣,小兔子怕冷,门不怎么出,榻也不怎么下,下了也是挂在男人身上,男人像个大火炉,暖和得他想睡觉,春哥见了,吐槽他比团子还小,还要人抱,小兔子吐舌头,
“你嫉妒我!”
雪还没化完的时候,年节到了,轩辕溟在屋里写对联,小兔子趴在桌上看他写,旁边放了个火盆子,小鸭子们趴在火盆边“嘎嘎”叫。
小兔子手痒痒,
“我也想写!”
轩辕溟把毛笔给了他,他沾了沾墨水,最后写出来的东西被春哥嘲笑了大半年,男人的字苍劲有力,他比不了,歪歪扭扭跟小鸡爪似的,咬着笔头灵光一闪,写不了那就画!
他画小兔子,横着的一排排,竖着的一对对,每只小兔子都不一样,有吃东西的,睡觉的,打鼾的,洗澡的,跑的,跳的,开怀大笑的,但旁边始终有一只大灰狼陪着——
轩辕溟看过后,扬唇一笑,捞着小兔子坐在大腿上,握上他的手,在对联底下也画上了小兔子和大灰狼,可他画的不一样,是大灰狼压着小兔子——
清水镇大部分的妖怪会过年节,春哥招呼大家伙全去他家里过,轩辕溟贴好对联,一手提着年货,一手抱着小兔子,厚厚的雪地里留了一串串的脚印,小兔子裹了一层又一层,像个白胖的汤圆,小兔子舔掉了落在男人鼻头上的小雪花,歪着脑袋跟轩辕溟说,
“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轩辕溟收紧手臂,“梦里吗?”
“不是!”
“那再想想——”
“想不起来了~”
“那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