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她这副样子回家,又如何隐瞒的了呢?
张佩瑶还没有想好一会儿究竟要怎么给张父解释,沈听肆竟然就直接大摇大摆的去敲门了!
张佩瑶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听肆,“你……你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
她还没有想好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啊喂!
沈听肆回过头来看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道,“我总得把你安安全全的交到你父母手中啊。”
张佩瑶:“……”
你赢了。
张家并不如傅家那般祖上是前朝的贵族,因此他们未曾住在宅院里,而是住在一栋极其漂亮的别墅中。
管家带着佣人前来开门后,看到张佩瑶大吃一惊,“小姐,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张佩瑶也惊呆了。
感情她跑出去这么长时间,差点儿还被两个东瀛人给侵犯,她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管家问完这话后,立马又发现了张佩瑶身上的不对劲儿。
张佩瑶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着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脖子上面都是抓痕,脚上也都是伤口,甚至包裹在那宽大的外套下面,堪堪露出来了一截的领口,也是破破烂烂的。
管家也算是见多识广,立马就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急忙吩咐身旁的佣人去喊老爷,随后又将沈听肆给迎到了会客厅去。
“我先下去整理一下。”张佩瑶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狼狈了,她虽然是想让张父担心她一下,但却也不是如今这么个担心法。
沈听肆轻轻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不愧是一个女儿奴,沈听肆才刚刚坐下,去给他泡茶的丫鬟都还没有来呢,张父充满担忧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管家凑过去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声,“小姐的衣裳脏了,现在去房间里换衣裳了,是这位先生将小姐送过来的。”
“哪里来的小兔崽……”张父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登徒子大晚上的霍霍他女儿,张嘴就要骂,可在看到沈听肆面容的一瞬间,到了嘴边的脏话又被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转而磕磕绊绊地开口道,“原……原来是傅少爷。”
张父紧张的一颗心砰砰直跳,甚至在心中都开始考虑放弃北平的一切带着全家都去国外了。
毕竟沈听肆他得罪不起,但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儿送到这个狼窝里去。
“不知傅少爷和小女……”张父走过来在沈听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沈听肆不想和他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直接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张小姐在外头差点被两名东瀛士兵给欺负了……”
听到这话的张父顿时攥紧了拳头,“这些该死的东瀛人,阿瑶她……”
说着这话,张父就直接站起身来就要往楼上跑,他得好好去看看他的宝贝女儿,万一女儿有什么想不开的。
“张老板不必如此焦急,”沈听肆慢悠悠的开口,说话的语调中夹杂着一抹意味深长,“张小姐并无大碍,有事的是那两名东瀛士兵。”
张父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虽然是练就了好一番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看着沈听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张父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被沈听肆盯上的猎物。
他深吸了一口气,返回沙发上坐下,“傅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听肆几倍往后面靠了靠,两腿交叠着漫不经心的说道,“意思就是,那两名东瀛士兵,死了。”
“你说什么?!”张父又‘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听肆,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开玩笑的意味来。
可是没有,一丝都没有。
白日里东瀛的大军才进了城,晚上就死了两名士兵,这岂不是明晃晃的打东瀛人的脸?
现在整个北平城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中,为了他们能够更好的统治北平,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张父也是亲眼见识到了佐藤大佐的手段的,一旦被泄露出去,他的女儿定然是会没命。
而唯一一个能够帮他在东瀛人面前隐瞒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沈听肆了。
张父很快明白了沈听肆的意思。
怪不得如此大摇大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可偏偏就是拿捏住了自己。
张父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静下心来思索了好一阵,才终于任命般的开口,“傅少爷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