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嘲笑。
“恭喜你!获得了我们本场的最高奖项,三千元奖金!”
“啊啊啊卧槽卧槽,芒芒!”李忆绵疯狂晃动着初芒,以表内心的激动。
这趟旅程从开始到结束,都好魔幻。
被一段好运气给彻彻底底砸中。
初芒在人群熙攘和羡慕的眼神中发懵,直到去后台领奖金,整个人都还是懵圈的,有种脚踩空洞的虚无感。
减去了税费,主办方直接将剩余的钱转到她的账户里,工作人员还十分不可思议地说:“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曲子你都知道。”
初芒笑,“运气好,刚好昨晚听过。”
回去的路上,李忆绵还一直在感慨她们两这段时间运气好好,看来回头得去庙里烧香拜拜,积善积德,把好运气给留住。
“确实得好好拜拜,你们俩这种势头,搞的我都害怕。”张佑安接腔。
正聊着,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他们的周应淮,叫住了他们。
“打牌吗?”周应淮点点下巴,“一起?”
三人互看几眼,不明白周应淮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说你别因为芒芒赢了奖金,而而而……嫉妒啊!”李忆绵立即护短,“是你自己没答出来,就算不是芒芒,这奖金你也拿不到!”
“我知道,用得着你说?我就只是单纯的来问你们打不打牌,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干,再说了,不就三千块钱吗?你知道我脚下这双鞋要多少钱吗?”
靠。
谁要关心你这个?
李忆绵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合着周公子是来这炫富的啊?我们这些穷鬼,哪里跟您玩得起呢?”
“怎么,这就怕了?”
张佑安蹙眉,“周应淮,你他妈嘴里能不能说点让人能听的话?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明白?非要在这丢人现眼给谁看?”
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里,像是一触即燃。
周应淮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人,都能跟他产生任何矛盾,都想把他给狠狠揍一顿。他骨子里的傲慢与不屑,话语间的嚣张与跋扈,都令人作呕与发指。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初芒大概明白周应淮这人的坏脾气,从小处尊养优,眼里自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最后一局让他丢了面子,哪怕确实是他自己没猜出来,但他心里依旧不爽,想要通过另一种方式,将面子找回来。
虽然幼稚与无理取闹,但这确实是周应淮的作风。
可能今天不陪他玩,怕是很难收场。
初芒不想再跟周应淮有任何交集了。
如果可以,就结束于这次旅行吧。
她顿了顿,主动站出来平息“战火”,“玩,不就是打牌吗?我们玩。”
陈令璟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好似被梦魇缠住了,好几个血.腥、恐怖的画面在梦里交叉出现,一张张着血盆大嘴的鬼怪正在梦里朝他袭来——
陈令璟倏地一阵惊醒,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看了眼手机时间,才下午三点。
他挠了挠头,起身喝了口水压住干到发哑的喉咙。整个民宿都安安静静的,估计大家去外面玩了,空荡得像是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给初芒发了信息还没回,但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一路走一路问,最后才问到,说好像看到他们几个去了棋牌室那。
陈令璟些许惊讶,又掉头往棋牌室方向走。
甫一推开门,陈令璟一眼就望到面色酡红的初芒,像是喝了不少酒,比之前在云溪那次还要夸张,虽面上平静,但脑子一定混沌不堪。
坐在她对面,是看着就已经神志不清的李忆绵,两人一言不发,按兵不动的僵持着局面,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牌。哪怕没人跟他解释怎么了,陈令璟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刀光剑影的味道。
张佑安正朝着他挤眉弄眼,指了指旁边的周应淮,随后做了一个摊手无奈的姿势。
陈令璟瞬间了然,牌局是周应淮带起来的。
而且还给她们两都喝了酒。
牌局上的氛围太过诡谲与压抑,陈令璟刚想出声,就见初芒将旁边的酒杯往前推了一个,“我赌一个张佑安,赌你手上有一张红桃A。”
张佑安?
什么张佑安?
疑惑还没解决,李忆绵突然大笑一声,将身边所有的酒杯全部推出去,兴奋扯着神经,意识根本不经过大脑支配,猛拍桌子叫道:
“我赌十个陈令璟!赌赌赌……你们明天就上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