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挤得完，您是这里的牧场主？”
李然风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可爱的男人点点头，伸出手示好道：“我叫李然风，老板您贵姓啊？”
沈卓然也多看了眼老板，那个老板却笑着道：“我叫暮光，是新生的意思。”
“暮光你好。”
李然风说着就握上了暮光的小手，问道：“你待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暮光眨了眨眼，反应慢了一拍，道：“好。”
这个行为在沈卓然看来就是机械卡顿的意思。
沈卓然又看着李然风和暮光聊了一会，这才喊他去挤奶。
两人先是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奶牛那里，沈卓然身上套着工作服，走到一个露出大白牙的员工那里，伸出手推了推，就见他倒在地上。
李然风却警惕的道：“等等，不要轻举妄动。”
沈卓然微微颔首，然后看了眼他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在试探啊。”
李然风说的很是无辜，将自己见色心动的事情藏着，然后正经的道：“说起来，刚刚那个暮光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里奇怪的。”
“有。”沈卓然将自己的事情脱口而出之后，道：“你看出什么了？”
“我当然看出来了，自从墨稀跟我说那个疯子很重视你后，我就试着挡住他望向你的光线，手上还握着他的手后，他的手就明显变得紧绷，神情看着 还十分的急促。”
“他在依赖你，”李然风断定。
沈卓然没想到这人观察的居然这么细微，颇有收获的点点头，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
“说起来，你会挤牛奶吗？”
李然风说着，视线就落在了奶牛的下面的位置，然后询问道：“我可不会。”
李然风不敢擅自坐，于是蹲着身子，准备研究一下，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头奶牛很乖，任凭他怎么动手。
沈卓然却反问道：“你真的是来挤牛奶的？”
“那不然呢？”
“我是来找出线索的，挤牛奶不过是一个幌子，”沈卓然说的底气很足，让李然风下意识送开了手，仰头问道：“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检查看看这些员工昏迷的共同点和不同点，”沈卓然正要从这个人身上入手，却对李然风道：“你从暮光那里套话，重点放在梦魇之夜上。”
“好。”
李然风单手撑在奶牛身上翻身而去，往门口的躺椅那里躺着的人走去，而沈卓然则是一个个的检查。
面前的这些员工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面色正常，沈卓然伸出手摸上去，凑近了一张黄色臃肿的脸，却发现他的脸在冒汗，像是应了那几个字——梦魇。
沈卓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另一个工位上，差不多的情况，同样的都是在遭受噩梦的侵袭，沈卓然敛眸，蹲下身子开始一个个的观察这些个人的身体变化。
全身正常，四肢会时不时的抽动，沈卓然低头想要观察那些人的肌肤状况，可下一秒，一股被当做食物的感觉缠绕在心头，沈卓然下意识的把人踹开，他明显的感觉到的他查看的那个人在他查看的那一瞬间同时张开了嘴巴和眼睛。
黑黝黝的眼睛和嘴巴带着贪婪的欲望，甚至想要低下头直接咬下沈卓然的脑袋。
猛地站起身，沈卓然看着在地上躺着的人，只见那个人好像跟之前一般，僵硬着看着不远处的风景。
“沈卓然！”
沈卓然这边的动静不小，吓到了李然风，李然风倏地跑过去，暮光慢半步跟了上去，眼里的目光意味不明。
“什么情况？”
“我触碰到他的肌肤的时候，他张开了嘴。”
这件事情对沈卓然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面色都是正常的，可是李然风好像很少见到这种情况的事情，将沈卓然护在身后，而暮光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声音里带着歉意的道：“真是抱歉，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这个牛奶厂的人，睡着之后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不然为了表示这份歉意，我把他们都叫醒？”
李然风的眼睛瞪得快跟铜铃一样大了，眼里似乎藏着很多的话，但最后全都压抑着没有回答。
没有等沈卓然回来，暮光就踹了踹那个地上躺着的人道：“喂，醒醒了，再睡扣你工资。”
此话一落，那个谁的不能再着的人醒来了，随意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立刻醒神弹跳坐起，嘴里嘟囔着道：“别，别扣我工资，我就是昨晚加班太累了，所以没忍住打了个瞌睡。”
说完就开始挤牛奶，左一下，右一下的，让李然风看着十分的震惊，沈卓然感觉李然风心里可能憋着一堆的话，但是因为旁人在场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