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还是那句话,真的不至于。
因为洛河睡在里侧,床小不说,蒋听枫的睡姿还仍差得要死,她夜里醒来无法动弹,恍惚以为自己睡在狭窄的棺材里。
蒋听枫手搂在她的腰侧,这次好歹腿没放上来。但因为两人枕同一个枕头,蒋听枫又面对着她,呼吸便打在她的脸上。
洛河:“……”二氧化碳,令人窒息。
她按着蒋听枫的脸,将她的脑袋往另一边轻轻一推,企图让她离自己远一点,让自己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大概是这姿势有些扭曲,睡眠质量一向非常好的蒋听枫突然醒了,宿舍里电器的指示灯光还算亮,洛河看见她睁开了眼睛,却懵懂无神。
她像是无意识的,转过脸面朝洛河,然后一咧嘴,就凑过来亲了一口她的脸。
洛河:“???”
洛河震惊了,她坐起身,捂住自己的脸,却见蒋听枫又闭上了眼睛,还面带笑意。
洛河:“……”好家伙,这是做了什么美梦?带颜色吗?
洛河贴墙坐着,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喊她起来问问,还是该把这意外插曲丢脑后继续睡觉。
她又想了想,觉得还是睡觉得了,叫醒了这人又是一堆歪理邪说,于是她拉开被子躺下,面朝着墙,继续酝酿睡意。
下一秒,有只手从她的腰间伸过来,落到她的小腹处。
洛河:“……”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习惯?也没听蒋听枫说过有和别人一起睡的经历,在她住处也没见大型抱枕,怎么就这么爱搂人呢?
爱搂人的蒋听枫摸着老婆的肚肚,落入又一个美梦里。
也许是睡前受洛河说的话的影响,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个公主,身份很高贵,能力也超级无敌厉害。
她总是高高在上,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很多人,相貌不同身份不同,可面对她的时候,表现却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个没有自己思想的夸夸机,人云亦云。
哪怕她每天都出去搞事情,除了嫖.赌,纨绔子弟干的事儿她做尽了。转头却又以除暴安良的名义,去当正义小天使,打抱不平,还专打那些身份同样高贵的纨绔子弟。
可不管自己怎么作,他们却仍然还是那副“你真棒!不愧是你!”的姿态来面对她。
还有一些与她地位差不多的人,心里对她充满了嫉妒,面上却总是装作充满善意地接近她,虽然有人装得很好,有人装得不好。
但没用,她天生就能识别人心善恶。
她开始觉得很无趣,可能天才就是如此寂寞吧?
转头想想,她又觉得也许其他人也并没有那么在乎她,他们在乎的是她的身份和天资,这两样,却没有一项是靠她自己拥有的。
因为生来就站在别人努力一生也触及不到的地方,所以现如今她所拥有的一切,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她又开始想象,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呢?她没有之前那一切,她还能拥有现在这样的名望吗?
于是她独自一人逃离了华丽的笼子,去尝试做一个普通人。
正当她收敛了自身的光芒,把自己变得普普通通,准备融入到普通人的世界时,她又觉得自己像个傻逼一样,竟然能这么矫情,还离家出走,去当个庸人。
暗骂自己一声吃饱撑的,就要打道回府,却在此时,遇上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坐在高高的树杈上,见她从树下走过,还用树叶扔她。
“喂!”那姑娘喊她。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条长着一副柔柔弱弱模样的龙,跟其他那些长鳞的有些不太一样。
但这条龙却是面无表情冷着张脸,连喊她“喂”的时候,都很像不屑的样子,蒋听枫却意外地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她在紧张什么?
“你叫我吗?”
洛河点头,“对!”
蒋听枫歪着头问她:“你是下不来了吗?”
洛河摇头:“你怎么在这里?”
蒋听枫不想说自己丢脸的事,“我来玩啊,你呢?”
洛河说:“我吗?我在离家出走。”
蒋听枫:“???”你说真的还是在嘲讽我?
但对方的情绪却告诉她,她是真的在赌气离家出走中,心中满是那种不服输的劲儿。
洛河板着脸简单地解释:“我和我爹吵架了,所以我就离家出走了。”
没说谎,很简略,但一下子就变了意思。
蒋听枫想了想,决定要日行一善,拯救这条回家很可能会遭遇一顿毒打的小龙人,她飞身上树,落座在洛河身旁。
“好吧,既然你要离家出走的话,有打算去哪里吗?碰到坏人要怎么办呢?你长得这么好看,一个人外出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