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皖就无语,明明现在巳时刚过,围猎才开始,离正午还早着呢。
她不乐意;“你这孩子,别推我,我只是和柠儿说说话而已,又没怎么样,你……”
没等她说完话呢,白慎言觉得推出了挺远,已经转头拉着罗柠跑路了,气的黄皖眼神愤愤。
未了也只能吐槽一句;“重色轻娘的小混蛋。”
白禾在一边探出脑袋来,实在没忍住笑。
跑了一会儿,两人也就停下来了,罗柠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责怪的戳了戳白慎言的脑门。
白慎言也不躲,认她戳。
两人也没打猎,迎面往来时常能碰到人,但也不怕,反正女皇让的她怕什么?
白慎言理直气壮。
不过她们没打猎是没打猎,再也没离开女皇太远,这样一有什么事也能随时赶到。
虽然觉得那大皇子的目标应该是皇太女白净没错,但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女皇骑着马,身边跟着罗毅等人,在营盘这边外围转了两圈,却也没打算进树林狩猎。
她也没那么热衷于围猎。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谁知道就在正午时分,上午的围猎刚刚结束,众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拎着各自的猎物正回来的时候,意外变故还是发生了。
这是别人意料之外,但也是白慎言和罗柠意料之中的情况。
皇太女白净的马不知为何受惊,差点没将白净甩出去,也亏的是她得了白慎言的警告,小小年纪也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立即跳马。
而得了罗柠示意四处巡视的士兵们也机警,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若不是反应的及时,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白净脸色煞白,被近卫们紧紧护在身后,但即便并无生命危险,可跳马时她也仍旧撞在石头上受了伤,全身带着血,看起来也挺渗人。
得了消息的众人赶到,女皇的脸色更是冷的吓人,吓得一个个护在白净面前的近卫们脸色大变。
还不等说什么,噼里啪啦的先跪了一地。
好好的一场围猎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那边女皇压抑着怒气还在亲自审问,这边白慎言和罗柠凑在一起咬耳朵,两人声音压的极低,语速极短。
“你看呢,不像是大皇子的手笔?”
“也不一定。”
是不像,但不像也不一定不是。
在一切都未查清而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结果。
但如果这不是大皇子做的手脚又是谁呢?四皇女?!
除了这两个人是怕也没谁了。
白慎言的目光所有似无的扫过站在女皇身边的人,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对白净受伤也颇为担忧,担忧之中带着几分故作惶恐和……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个屁。
白慎言翻了个小白眼。
啧!
其实刺杀白净,动机最大的就是大皇子和四皇女,女皇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没有用。
从她毫不犹豫就能变相软禁大皇子和四皇女来看,在女皇心里,还是白净最重要。
白慎言若有所思,那既然这样她这位皇姑姑又为什么纵容大皇子拉拢朝臣呢?
事情暂时结束,天也黑了,知道罗柠要忙,白慎言也没上赶着去捣乱。
她和白巍一起回去的时候,黄皖正坐在木屋里着急,虽然没去,但她也知道是出事了,还是大事。
一见两人回来,也顾不得和白慎言置气了。
但白巍就想叹气;“这事难了,要是找不到凶手,只怕朝堂上又有的闹了。”
但谁都知道,凶手没那么好找。
要是白净死了是一回事,可如今她没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黄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拉着白巍小声问;“你觉得会是谁?”
白巍紧紧皱起眉不吱声,这事不好说,也不能说。
白慎言拉了黄皖一把;“母妃,你就别问了。”
但说是这么说,她也忍不住问白巍自己的疑惑,毕竟她也没上朝,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但白巍闻言就很疑惑;“你怎么会觉得女皇是放任大皇子拉拢朝臣?”
“不是吗?那吴家……”
白巍神色淡淡;“不过几个跳梁小丑而已。”
白慎言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白巍揉了揉眉心,又叹息道;“行了,这件事还是等女皇细查之后再说,你们记住,万万不可多加议论,也不可随处去说。”
两人点了点头。
好好的围猎成了排查,马的尸体是找到了,它受惊的原因也找到了,但的确如之前所说。
这凶手可不好找。
凶手找不到,女皇怒气冲冲,气氛压抑的可怕,受苦受难的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