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导演点了点头说:“好,那你现在重新做个妆造。”
经纪人看到导演顺从了,脸拉得老长。
沈之岁转头进化妆室的时候,看向了许州年的经纪人,语气带着些许冷意的说:
“如果你对我有意见,也不用改变,毕竟我挺喜欢你这幅桀骜不驯的样子,当然,我更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撂下这句话,沈之岁进了化妆室。
而经纪人气得浑身发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压抑住内心的火气。
到了深夜,沈之岁杀青了。
杀青后,沈之岁就回到了陆宅,现在这个陆宅里,再也不会有陆洋跟陆老爷来骚扰他们。
原本沈之岁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天晚上她跟陆渊刚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沈之岁不得已披上了外套,下楼查看原因,而陆渊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下楼就看到了陆老爷的老婆,也就是陆洋儿子的母亲,正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大吵大闹,无论保姆怎么劝说,她都不听。
一见到沈之岁下来,对方直奔沈之岁,抱着孩子,哭着喊着说:“我现在老公跟孩子的爸爸,都进监狱了,你们作为我的亲人,不能做事不管,怎么说也得照顾我的起居。”
陆渊盯着女人眉头紧皱。
沈之岁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女人,看她能作出什么水花。
女人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怀里的孩子也开始哇哇大哭。
女人哽咽道:“都怪你们,让我老公跟我孩子的父亲进了监狱,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沈之岁啧一声,说:“怎么?你的手跟你的脚是废了吗?年纪轻轻,不知道自己打工啊,实在不行,我给你介绍个厂,去里面打打螺丝就能养得起你跟你孩子。”
话音一落,女人哭得更凶了。
她说:“同为女人,难道你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沈之岁捏了捏眉心,说:“别给我们女人丢脸了,你当初不是跟陆老爷结婚?想抢走陆渊的资产吗?怎么现在开始求我们了?”
女人见她不吃这套,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陆渊身上。
她红着眼圈,眼泪吧嗒嗒嗒顺着脸颊往下掉,看起来我见犹怜。
她说:“陆总,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孩子,也有你们陆家的血缘。”
陆渊低声道:“我只听我老婆的话。”
闻言,女人愣在原地,连哭都给忘了。
似乎没有想到,一向在商界心狠手辣的男人,竟然能说出“听老婆”这种话。
完全没有在商界里的威严。
管家赶紧带着几个保镖,一个人抱着孩子,另外几个人扶着女人,态度强硬地将人赶了出去。
待人走后,终于清净了。
沈之岁刚想上楼睡觉,但是男人却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而是看着管家,声音带着些许冷意地说:“你在陆宅工作了也快二十多年了,怎么能把不相关的人放进来?”
管家一愣,脸上满是心虚。
他还想狡辩,但是一抬头就看到男人阴沉的脸色。
管家便知道陆渊什么都发现了。
管家吞了吞口水,说:“陆总,没办法,她用孩子威胁我,说是,要是我不让她进来,孩子出了问题就找我。”
确实,像管家快四十多的人了,对于几个月大的婴儿,多少会心存柔软。
陆渊说:“下不为例。”
管家赶紧点了点头,也惊讶陆渊竟然没有开除他。
*
翌日。
网上就爆出了一个消息。
就是一个年轻女子要投河自尽,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准备投河自杀时,被好心人救下。
本来,这只是一个每天都会发生的社会新闻。
但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女人正是陆渊的后妈。
女人声称,自己活不下去了,因为走投无路才会有这样的选择。
还提到了,自己被陆渊以及沈之岁逼得自杀。
这则采访一出,沈之岁又知道自己不得安宁了。
沈之岁在沈氏集团上班的时候,就有记者堵在了公司门口,等待着沈之岁出现。
而沈之岁迫不得已,不出公司的大门。
沈海洋这几天都在家,一在网上看到了沈之岁的新闻,马不停蹄地赶到公司。
美其名曰是让沈之岁好好休息,躲过这次风波再回公司,其实是想趁机,拉拢其他股东的心。
沈之岁看破不说破。
沈之岁说:“爸,这点小事要是打扰了我的工作,你当初也不会把公司交给我,所以,你还是得对你女儿有信心。”
这句话让沈海洋无言以对。
没一会儿,沈之岁掏出一张机票,还有一个旅游团的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