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羁看着她这样,心里忽然生出想要捉弄她的意味。
“不,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说话间,他在她身边坐下,捧起她的脸,看她的眼神也由清明转为痴缠。
温予已经猜到了他说的事情是什么,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她心如擂鼓。
就在他的鼻尖抵上她的鼻尖时,温予忽然有点紧张,她伸手往他胸口推了一把,一边推一边咕哝了句:“不...不行,我...我还没洗脸。”
一声低笑自他胸腔发出,霍无羁往后倒去的同时,一把攥上了她的手腕,扯着她一同倒去。
温予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再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把霍无羁压在了身下。
霍无羁松开了她的腕子,一手揽过她的腰身,让她逃脱不得。另一手则枕在颈下,饶有兴致地说了句:“阿予,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我才没有。”温予的脑袋就枕在他的胸口,说这话时,他的胸腔都在微微颤动,震的她的耳膜都微微发痒。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横在她腰上的胳膊像是有千斤重,她怎么都起不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仰头去看他,却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和下巴。
同时,他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指.尖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痒意游遍全身。
“好痒,你别闹我。”她轻晃了两下腰身,试图躲开他的手指,却始终是徒劳。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腰上,半点没有发现身下的男人因为她刚刚的动作,体温逐渐升高。直到耳边传来他异常喑哑的一声:“阿予,别乱动。”
她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
但并非是他的体温。
他整个人,就像是石头做的一样,浑身都硬邦邦的。
(To审核: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情绪描写)
温予又羞又赧(nan),却是动也不敢动。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可他又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依旧紧紧禁锢着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温予仰起头,一口啃上了他的下巴上。
霍无羁吃痛,横在她腰间的手终于有所松动。
温予顾不得去看他的反应,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下来。
“我去洗脸。”
这一刻,她有点羞于看他的眼睛,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匆匆跑去了一旁的盥洗室。
霍无羁偏着脑袋,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无声勾了勾唇。
不多时,一阵水声传入他的耳中。
霍无羁坐起身,长臂一揽,捞过散落在床榻上的喜冠和发饰,把玩了一会儿后,将它们收到了梳妆台里。
温予洗漱完回来的时候,脸颊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散。
霍无羁已经把圆桌上的餐盘都收走了,桌面上只余下摆放异常规整的合卺酒和一壶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他正背对着她,清理着喜被上的干果。
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和窄瘦的细腰,温予又想起刚才的糗事,腰间也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她迈向床边的脚步一顿,转而朝着梳妆台走去。
温予正拆着头上繁琐的发饰,不小心劲使大了,扯的头皮生疼,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下一秒,她就听到他的脚步声。
霍无羁已经把床铺收拾出来好一会儿了,他一直坐在床边上,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直到听到她下意识发出的那声惊呼,他连忙起身,朝她走过去。
后脑勺的一缕发丝打结了,温予正犹豫要不要大力出奇迹的时候,霍无羁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我来。”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缕发丝。他的动作很轻柔,温予感受不到半点撕扯感。
他修.长的指.尖,从她的发丝穿过,引得她的心尖都在发颤。只三两下,打结的那缕发丝就变得柔顺无比。
温予看着铜镜里昏黄的身影,手却在他靠近她的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摆。
他站在她的身后,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她的鼻腔。他低头看着她,而她眸光潋滟,眨也不眨地看着铜镜里的他。
这一刻,房间里的气氛又一次缱绻起来。
片刻后,温予耳边又响起一声喑哑无比的声音。
“好了。”
“谢谢。”温予点点头,不等她从软凳上站起身,只觉得腰上一紧,他又一次抱住了她。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横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