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为夫受伤了。”
敏锐的察觉到他态度似乎软化了,萧枳眸光一闪,悄悄捏了自己一把,拉开彼此的距离,撩起袖摆将微微有些泛红的小手臂伸到他的面前,裴济垂眸一扫,嘴角肌肉几不可查的抽搐:“再过一刻钟,这红印儿就该不见了。”
“···”
媳妇儿哪哪儿都好,就是长了嘴!
萧枳顿时垮下脸,想要媳妇儿疼疼他咋就那么难呢?
“行了,别卖惨了,真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自己掐出来的?”
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裴济作势就要起身,可萧枳却紧紧掐住他的腰,附身过去一口咬住他圆润的耳垂:“子悠,你就不能像疼锦儿他们一样疼疼我嘛?”
“你想当我儿子?”
“···”
他就不该多嘴的,媳妇儿太不解风情了。
“啵!”
实在是拿他没辙,裴济无奈的叹了口气,捧起他的脸就在他樱红的唇瓣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人家都是汉子疼哥儿,咋到了你这里就变成哥儿疼汉子了?”
“我也疼你。”
得了媳妇儿的亲亲,萧枳像是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笑得别提有多满足了。
“说得跟谁多稀罕一样。”
裴济傲娇的斜睨他一眼,起身关好窗户,又点亮了烛火,背对着他沉声道:“萧枳,我们一起推翻狗皇帝吧。”
一开始他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想逃离皇城,尽可能的保全父兄,当他看到那些难民的时候,第一次觉得,狗皇帝不配,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他耶律钦的所有物,既然他不能以民为本,那就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上次他问萧枳想不想当皇帝,虽然他的回应很明确,可他依然没放在心上,不管是皇帝还是帝君都不是那么好当的,耶律钦不配,他裴济也不一定就可以,但现在狗皇帝已经骑在他们头上拉屎了,他如果还没有表示,未免也太对不起人家一再的截杀了。
“好。”
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他,萧枳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说过,要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包括那个对女人或哥儿来说最尊贵的位置。
裴济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往后靠着他,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或许这就是幸福吧?他不知道,前世他满脑子都只有研究,没跟人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好基友们口中所谓的幸福是什么,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萧枳,便会跟他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
翌日。
“啊···”
天还未亮,尖锐的痛唿划破宁静,不少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楼下衙差们的房间,张虎反手抓着萧静的头发,硬生生将他拖出来丢在地上,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欺身而上,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啊啊···”
萧静纤细的身体被踹得往后倒飞出去两三米远才堪堪停在,旋即便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张虎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贱人,把钱交出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昨天他们是赶在城门快关闭的时候进城的,还没有去衙门登记,原本想着今儿早点去,办完事也好早点启程,谁曾想,当他触摸到钱袋子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打开一看就发现,里面少了足足四百两的银票,除了跟他睡在一起的萧静,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他的银票,贱人,他对他不好吗?自从他跟了他,他就没让他走过路,再惊险的时候都带着他,除此之外,哪次在驿站落脚的时候,他没有单独给他的家人弄个房间?
“我,我没有偷你的钱,没有···”
萧静抖得跟筛糠一样,流着泪磕磕巴巴的否认,哪怕他再蠢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张虎真的有可能直接弄死他。
“不是你还有谁?”
张虎瞪眼欲裂,一口咬定就是他偷了他的钱,被吵醒的衙差打着哈欠问道:“头儿,你这大早上的闹啥呢?”
“还能闹啥,这个贱人偷了我的钱。”
一把丢开他,张虎气得唿吸不畅,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打开门出来的潇河,当即大跨步走过去,萧静胆小如鼠,应该没有胆子主动偷他的钱,很有可能是潇河他们恐吓怂恿的,如此一来,银票很有可能就在他们身上。
“虎哥,虎哥···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偷你的钱,求求你相信我···”
不知道萧静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居然强忍着浑身疼痛,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梨花带泪的模样,倒是极具说服力。
“滚!”
“啊···”
可惜,张虎已经认定了,毫不留情的踹开他,继续朝潇河他们走去,至于萧静,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痛苦的哀嚎哭泣,看到这里,衙差们大都跟上了张虎,毕竟他可是他们的头儿,萧魏两家的人或鄙视或嘲讽,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有些甚至暗戳戳的琢磨,是否能送上自己的庶女或哥儿,取代萧静的位置,像潇河他们一样,靠着张虎享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