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兄长的脸色,问道:“兄长,真的没问题吗?”
李成危还来不及说话,麟泽大大咧咧地抢了个先。
“怕什么,难道我和阿雪会害你们?”
他轻飘飘看了两人一眼,眼眸之中含着几分桀骜,“别的话我不敢保证,这事儿你们就放心吧——我和阿雪都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别说是李成危具有百毒不侵的能力了,他们白泽一组也并没有什么毒药可以对他们造成伤害。
不仅是麟泽这样说,一边的谢清雪也点了点头。
这一回,别说是言月了,就连李成危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先前虽然是已经说了觉得谢清雪二人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但是说的再肯定,也不过只是自己的猜测,完全没有得到别人的肯定的。
但是麟泽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李成危虽然与他接触的少,但是就凭借麟泽狂傲的性格就知道他必然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言月此时更是只差跳到两个人身上亲他们一大口了。
当然,她肯定没有付诸行动,毕竟麟泽傲娇,谢清雪清冷,无论是哪个她都不敢下手。
所以只好对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杏眸如水。
“多谢,你们可真是好人。”
谢清雪:“……不用谢。”
李成危也为言月感觉到害臊,屈指敲了敲她的头,“你记得长记性。”
言月胡乱将人的手扒拉下来,声音又复恹恹,“知道啦知道啦!”
小小的波澜轻易就可以被揭过去,四人继续这先前的话题。
李成危立刻将自己手上的那一张条子翻来覆去看了良久,随后凑到鼻尖闻。
也不知道是受谢清雪的话的影响还是因为真的存在,李成危居然还是真的从上面闻到了十分浅淡的血腥味。
他抬头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真的有血腥味。”
麟泽“嗯”了一声,相处久了一点之后也不再一直是先前的那一副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话也多了起来:“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李成危:“只是想再证明一下,否则万一有什么误会。”
话音刚落,忽然间门被从外打开,有人莽撞地跑了进来。
门大开着,风雪一股脑往室内跑着,热气瞬间散了个干净。
言月微微瑟缩了一下,李成危为她掖了掖衣服,脸色不虞转过头,是衙府的一位衙役进来了。
“发生何事?”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动作有些莽撞,衙役连忙对他们行李,“大人,又有一个女子失踪了!”
闻言,无论是谁都有些坐不住了。
麟泽脸色不太好,嘟哝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就那么急着要我们上门收拾,到时候看本大爷给他好看!”
谢清雪轻轻揣摩着他的手背,温润的皮肤覆盖在麟泽的手背上,像是羊脂玉一样的触感。
被他这样安抚着,麟泽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李成危上前几步,将门关上。
言月给衙役倒了一杯茶水,塞在他手里。
“快暖和暖和——你再说仔细一些。”
衙役冒着风雪从远处回来禀报消息,早就被冻成了一个冰人,现在被一杯茶水暖着,才感觉到活过来了。
“多谢大人……是在羊角村村尾的李家……他家的女儿出去外面采买,雪大,所以说是在她姨母家住一夜,结果一直到今天中午的时间也没有回来,而且今天她姨母说一大早她就赶回去了,但是现在都不见踪影。”
清河县说小不小,但是觉得没有在县内还能一上午都到不了家的,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午时很久了。
所以绝对不是担心过度,李家的女儿十有八九也是被掳走了。
听完了全部的话之后,李成危对着衙役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等到门被打开又再次关上,发出小小的嘎吱声之后,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有些头疼。
现在光是猜测凶手到底是谁都很难,仅仅只是一个性别就难以猜测。
结果一桩桩事件又在他们眼前发生,若是不能将凶手抓回,绳之以法的话,不说是百姓人心惶惶,他们也没法回到京城和人皇复命了。
“到底该怎么找到线索呢?”
原本心中所想情不自禁就被说了出来,却没有人回答。
言月狠狠叹了一口气,“这凶手还真是狡猾,现在大雪天,无论是什么痕迹都太容易被抹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存留下来的线索呢。”
谢清雪垂眸,黑长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一双淡金色的漂亮眼睛,别人也看不出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红润的唇张开,慢慢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此话一出,无论是言月还是李成危都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