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马车上,才松了一口气,身体都软了下来,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趴在了谢清雪身上。
“阿雪阿雪阿雪。”
他想要叫小凤凰,但是一开口才想到不能叫,便立马改了口,像是孩童一样喊了他小名三遍。
谢清雪也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麟泽的原本发色是同他的毛发一般都是白色的,只是放在人间太过奇怪,便将它变为了黑色,但是摸起来也很舒服。
“怎么了?”
面对着麟泽,谢清雪声音之中的冷淡疏离早就不见了踪影,语气带着温和,像是哄小孩一样。
麟泽露出一个笑,谢清雪才发现原来他还有虎牙,尖尖的虎牙看起来更加有少年气,这样看起来谁能够知道他是上古神兽呢?!
“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谢清雪闻言,眼中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对方,“抱歉,但是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麟泽坐直了身体,环着手臂扭过头不再看他,嘴上还哼了一声。
只是背对着谢清雪的脸并不见生气,唇角还往上翘着呢,一双凤眸也弯着。
谢清雪见状,也没有不耐烦,又用更加柔软温柔的声音和麟泽说着话,说着说着,麟泽才佯装高兴起来,转过脸同他说话。
见他们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样子,不只是言月,李成危也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言月捏起嗓子学麟泽:“阿危阿危阿危,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李成危:“……”
他磨了磨牙,“我看你是牙痒了想要我收拾了是吧?”
言月听到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这才讪讪地恢复正常,只是还有一些牙酸地看着麟泽两个人腻歪。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兄弟,相比起来不如说是小夫妻,一会儿就要腻歪在一起,感情可真好。
麟泽和谢清雪两个人自然也听到了言月学麟泽说话,见李成危并不搭理她,麟泽再次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是对言月的,嘲笑李成危不搭理她。
言月觉得他欠揍,想打他,但是一想到他神秘莫测的实力,又怕到头来是自己被揍,只好默默在心中打了麟泽几拳。
她有些委屈,戳了戳兄长抱剑的手,“兄长,你打得过麟泽吗?”
麟泽闻言,露出了几分兴趣,他对李成危挑眉:“你要和我打架?”
李成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立马否定:“不是,言月要和你打。”
言月恼怒:“李成危,你还是不是一个大男人!”
四个人笑笑闹闹的,上午的阴郁惆怅全都一扫而光,谢清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感觉到了难得的愉悦情绪。
他以前一身重担,但凡有一些不成熟的表现就会被师尊责怪,所以他便一直以师尊的要求严格要求自己,也就养成了一副严肃清冷寡言的性格。
现在和言月他们之间轻松的氛围,是他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
这样想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比以前要好上千万倍。
好像是感受到了谢清雪身上的开心,麟泽在和言月斗嘴的同时,悄悄牵住了谢清雪的手。
谢清雪低头,看着牵着自己的节骨分明的大手,明明并非是第一次这样亲昵的行为,或者说更亲昵的行为他们早就已经做过了,但是这一次再次被麟泽紧紧地牵住了手,他的心跳却是微微加快。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谢清雪并不明了,他只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并非是指捡回了一条命,而是能够在麟泽的予以之下重获新生。
他曲起了手指,也慢慢讲男人的手扣紧。
感受到了小凤凰难得的回应,麟泽更是尾巴翘到了天上,一直等到下车的时候都没有再放开谢清雪的手。
明明是寒风凛冽、雪落漫天的冬日,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被热出了一手心的汗。
马车停了,是到了衙门。
下马车的时候,也许是内心作祟,他总感觉周围的人在看着自己和麟泽相握的手,他觉得羞赧,便挣脱了麟泽的桎梏。
“好了,回去再说。”
麟泽有些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只好应了他。
四个人带着线索回到了衙门,此时县令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的佳肴招待他们。
见他们终于回来了,便吩咐一边的下人去见温着的饭菜呈上来。
李成危拦住了他,言语间有些歉意:“还是晚一些吧,李大人,我们要好好商量商量今天调查到的线索。”
清河县的县令同李成危是本家,也是姓李。
闻言,他也不好耽搁言月他们只好安排了两个侍女进内堂为他们奉茶,之后要是饿了直接吩咐侍女上菜则可。
两位清秀的侍女为他们奉茶后,李成危便将他们打发到了内堂的门口,外面还带着一层挡风帘子,可以在那烤火,也不会冷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