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陈大娘倒了一杯,又给言月和李成危倒了一杯,即使不喝的话,用来暖手也是好的。
他现在的手在麟泽的努力之下已经热了起来,指尖都泛着粉白的健康痕迹。
让陈大娘吃了几块糕点、又喝了一杯茶水之后,他们不动声色开始了问话。
言月:“大娘,王先生什么时候出去的啊?这是去做什么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言月面上一片疑惑,神色娇俏极了,看起来好像真的只是在好奇一样,
陈大娘脸上也有一丝愁绪:“小虎昨日是说出去办事,傍晚出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都一晚上了还不回来。”
谢清雪眯了眯眼,“先生有说要去见什么人吗?”
“好像是说见他们私塾的其他教书先生。”
三个人在一边说着话,李成危脚步轻的像是猫儿一样,走到了王生虎的房间内。
因为只是简单的拉了个帘子隔绝视线,所以直接掀开帘子就能进去。
他的房间不大,只是摆着一张窄小的木床和一张书案,案上堆满了各种书文和笔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一样。
李成危转了一圈,最后从一本书下找到了一条鹅黄色的丝帕,上面绣着一个秀气的“瑾”字。
看起来不像是王生虎自己的东西,相比起来……
他将手帕收了起来,再次查看了一圈,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之后就出去了,一切的物品都被他恢复到原样。
正在和陈大娘说话的言月和谢清雪二人见李成伟出来了,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找到了线索。
李成危将手帕拿了出来,原本只是想给他们看一眼就收回去的,结果谢清雪伸手拿走了。
他耸动鼻尖,微微嗅了嗅,闻到了手帕上属于女子身上的甜香。
麟泽有些不悦,斜着眼睛看了谢清雪一眼,谢清雪不动声色收起手帕,拍了拍白泽的手背以作安慰。
谢清雪:“大娘,先生婚配了吗?”
此话一出,李成危和言月都看了他一眼,知道谢清雪大概是知道了一点什么线索。
陈大娘被他的话问得一愣,原本松快了的脸上忽然又难过起来。
“未曾,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一口浊气突出,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当初小虎和他表妹定下了婚约,结果我家男人死了之后,家里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他舅舅家就解除婚约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舅舅,毕竟还是因为我们家太穷了,瑾儿嫁过来的话是一定要吃苦的。”
瑾儿。
李成危瞬间就联想到了手帕上所绣的“瑾”字,那么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从“瑾儿”那边入手呢?
言月拍了拍陈大娘的肩,“大娘,没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虽然没有看到手帕上的字样,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之间也知道了大概王生虎的事可以从这位表妹身上入手。
他们找到了线索之后,也无意多留,最后匆匆给陈大娘热了烤鸭,煮好了饭之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陈大娘还依依不舍地拉着言月的衣袖,让他们有空再来。
见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怜惜,承诺之后就离开了。
等到调查清楚王生虎表妹一家在哪之后,他们就去了清河县的榆树村,村中有着一棵百年榆树,村子也是由此得名。
王生虎的表妹叫陈瑾,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是同王生虎退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婚配过了。
见四个外来人好奇,村子里的人只是悄摸着说了几句:
“瑾儿心里怕还是有人。”
“她还喜欢着她表哥呢,一直都不愿意相看。”
等到他们在村民的指引之下找到了陈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伙儿吃午饭的点。
屋门紧紧闭着,李成危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夫人还没抬头,直接喊了一声:“瑾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等到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四个自己没见过的小姑娘和小伙子。
她抬眼,“你、你们是谁?!”
解释一番之后,四个人进了门,手上各被塞了一杯茶水。
“陈瑾昨日没有回来吗?”
对陈大娘那么小心翼翼只是因为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一身疾病。
但是陈瑾的下落不明,却不一定是丧命了,所以也没有对他们藏着掖着。
陈父和陈母沉默地摇了摇头,两个人不说话。
直到最后陈母眼睛红了一圈,哭道:“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唯一一个女儿没啦!”
第三十一章
言月询问:“大娘,昨日陈瑾是和王生虎一起出去了吗?”
他们说话的空隙,陈父沉默地坐在长登上,面色十分难看,接连着喝了一口又一口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