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部落里不少人一样,在过去几天的相处中,发现这些政府专员人都挺好的,干起活来不偷懒,便与玩家们亲近了不少。加之地窖失窃案发生的那一天,清白之人被污蔑成贼,像老医生这样的人,便对玩家们多了一丝愧疚之情,更不舍得他们白白送死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政府专员都是异能者。
好不容易把忧心的族人劝服了,六人拖上了一整个雪橇被强行塞给他们的装备和补给,在大半族人担忧的目光下,走上了在族人们看来是不归路的狩猎之旅。
“不是,我们虽然都是异能者,但我们没人有捕猎或者观察相关的技能啊——除了婷姐勉强能找点草药之外。”王文越忽然道。
“尝试用远程法术攻击?或者让菠萝兄直接火弹术把猎物连杀带烤一条龙服务?我和蜻蜓姐的圣光术或许也能帮上忙?”“十人蹦迪”也出主意。
黎凡归表示:“今天路那么难走,我们也别强求找到猎物。不过,除了食物,我觉得我们需要着手收集另一些资源了……”
七小时后,老医生等善良的族人看到玩家归来,眼泪都泛起了泪光。六人身后雪橇上除了几乎原封不动的补给,还堆着一只已经熟了的野牛、十根粗壮的大圆木,和若干带着狐狸浅浅牙印的树枝。
……直接给全部落的人看傻了。
“这木头,我们帮忙劈开,再一起放进柴火堆里吧?”一个年轻族人小心翼翼地来到鲁飞身边征询他的意见,“只可惜这木料,当柴火烧了怪可惜的……”
鲁飞乜斜着眼:“可惜就对了!这木头我们砍回来就不是烧火用的!”
鲁飞可得意了!那只野牛就是他发现的,远在对面的小土丘,直接一发火弹带走,顺便烤熟。狩猎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是冒着风雪走到另一个小土丘上,把猎物拉回雪橇上。
这下,配上梁婷今天挖到的香草,可以让全部落的人吃一顿丰盛大餐了,剥下的毛皮还可作它用。
王文越此时已经累得大喘气了。他全程不是在砍树,就是在砍柴。没办法,只有他的武器适合用来干这个。
剩下的玩家正和居民们一起,在医院旁热火朝天地把带回来的圆木桩子深深地打进结实的冻土中。
绝大多数部落居民不解其意,又不敢多嘴乱问,只能照做。
在享用了一顿难得丰盛的晚餐后,族人各回各家,打牌的年轻人也不再群聚。
玩家们还没忙完。他们在每家每户小屋外检修,哪家房子的钉子不够牢固,就帮忙锤两下。锤子是滕主管之前打野怪时打到的武器,由于不想换掉老婆买的限量款武器,他只把锤子放在背包,遇到难打的战斗时再掏出来使用。
负责巡夜的两个守卫看得十分感动。
尽管玩家们十分小心,还是做不到万无一失。
第11天,风更大了。先是吹塌了一面砖头搭成的挡风墙,又吹跑了离这面挡风墙最近的八号小屋的屋顶。
八号小屋里有个睡眠质量不足的老猎手,凌晨五点起夜,发现床铺上的家人挤成一团。睡得迷迷瞪瞪的老猎手刚想斥责成年的儿女还挤成一团不成体统,自己却冷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然后一抬头:“咦,我屋顶呢?”
屋顶缺了一块,被风吹起的积雪纷纷扬扬落进自家屋子。寒风直接从洞里灌进小屋,无怪乎睡梦中的家人都挤在一起取暖了。
悄悄打开门,老猎手借着熹微晨光看到,守夜的族人正和六个政府专员一起,收集四处滚落的砖头、柴火,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材料。
“早上好啊,帕努克老爹!”一个守夜人给老猎手打起了招呼,“这风太疯狂了,把挡风墙都吹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拾起一张铁片,咕哝道:“我不记得政府当年建挡风墙时,还用了铁啊……”
“那是我家屋顶!我女儿做的装饰物还挂在上头!”老猎手帕努克终于清醒了。
很快,零下几十度的温度照拂、呼啸的狂风和吹进来的雪唤醒了帕努克一家。惊异地看着破了个洞的屋顶,帕努克的孙女瑟瑟发抖:“我们的家要没了吗……”
帕努克的大儿子却把孩子丢给老婆,直接跑来跪地感谢玩家。
原来,前一天晚上玩家们巡视每间房屋时,注意到了这家房屋掉了不少钉子,门框窗框都在晚风里叮铃哐啷地响,便把八号屋加固了。屋顶虽然看起来也不太坚固,但太高了,玩家们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