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漫画主角发现自己是主角以后+番外(510)

但是异灵贺景同却没法解释。

向异灵祁圆解释,他的灵魂早已经如同碎裂的镜子一样,只是裂缝由其他异灵的力量填充,才让他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个完整的异灵?

还是说,告诉她,他早已经破碎的灵魂,需要更多的,其他罪孽倾向的异灵的力量填充?

前者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因为无法带来任何改变。而后者说出口,从极端刻薄角度上,甚至能用“无能”一词来评价的异灵祁圆,只会在那样一番话下,出现唯一一个选择。

那就是主动将力量输送给他。

但单薄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缓解状况,饮鸩止渴的行为,也只会让一切越来越混乱。

最终所有的努力,也都只会白费。

这可不只是单纯的推测,混沌预言的能力,轻易就验证了那样一个未来。

如同那个彻底死去的下水道人的所思所想。

被保留在异灵身上的预言能力,能让贺景同轻易选中那个百分百成为传说的未来……

至于在那一结果到来之前的所有规避行为,当然也就只剩下了一句:“抱歉。”

不能告诉,也无法告诉。

异灵祁圆的存在,比诞生没几天的异灵贺景同更像是一个孩子。

后者拥有成熟的思维逻辑,所见证的一切,和记忆中如电影一般的原体过去,也都能成为阅历,被他化为己用。

但异灵祁圆不行。

她的原体经历的只有病痛的折磨,而她自身经历的也只有被控制着。

唯一一次的与自由相伴,也就只是为期两天的,看山观海,揽星望月。

可那些都太过短暂。

“我没有什么大碍。”

这是假话。

这一次的没有陷入掠夺罪孽的混乱,不过是源于灵师监狱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也没有别的异灵。

苏旭将同类的灵魂献给异灵苏青,促使后者成长的行为,可没法在异灵贺景同身上复刻。

异灵贺景同想要快速得到力量上的成长,就只有去吞噬其他异灵,否则制约的效果,只会让他一瞬间暴毙。

“眼下还算是……可控的吧。”他说了一句异灵祁圆无法理解的话。

但这场可控又能持续多久呢?

.

探监之行,不期而至。

原体父母的到来,无法给异灵贺景同带来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记忆中和这两人相处的时间,不足和保姆相处的十分之一。

记得他们是父母,也只不过是逢年过节,大家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共同吃一场家宴。

除此之外呢?

贺景同的记忆里没有,异灵贺景同也同样不在意。

当那对父母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自己对贺景同的愧疚,对着一只非人类的异灵,不断去诉说着他们那已经亡故的孩子有多么优秀时,异灵贺景同就只是安静地听着。

直到最后,直到他们露出期待的目光,并试图从他口中得到回应时,异灵贺景同才像是输入指令后,会给出回应的机器,他漠然地说道:“是吗?但是那些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在那对父母的情绪陷入崩溃之前,异灵贺景同就自顾自地跟着灵师监狱的人离开。

下午才是和原体曾经的同伴对话的时间。

再次被带到探监的地方,隔着一层玻璃,异灵贺景同看见了久违的祁学一与简紫芮。

他们都过得不好,显而易见。

前者身体明显瘦了很多,单薄到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吹走。白发也长长了,但却并没有补染,新生的黑发与白发交接,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纯粹,也多了些颓废的气息。而后者身上,则满是苍凉。

她的目光中并没有太多痛苦,看起来像是已经接受了某些事实,但细细观察下去,就会发现,她身上有很多伤。

贺景同是聪明的,异灵贺景同同样也是。

如果说祁学一当下的状态是精神上的自我惩罚,那简紫芮的状态就是身体上的自我折磨。

她应该和很多异灵战斗过,实力也有着肉眼可见的提升,可她的身上,却同样也多了大量的绷带。

有些渗出红色,有些则包扎整齐,无任何卷边,仿佛刚刚包好。

异灵贺景同甚至都能幻视到,她坐着前往灵师监狱的车子上时,用绷带给自己包扎的模样。

至于为何拥有治愈能力的祁学一没有给出帮助……

异灵贺景同甚至自己都能说上一句:“疼痛是能让你更加清醒吗?”

防弹玻璃外面的两人,谁都没有想到,率先开启话题的会是异灵贺景同。

短暂的愣神过后,两人都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队友之间的默契,但队友却已经不是队友。

简紫芮接过话题,她一边摩挲着雪白的绷带,一边说:“不只是这样,我其实更想试试,能不能在受伤状态下依然保持着作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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