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些家族背景较高的年轻人引导至那些混混身边。
这是为零准备的礼物,无论他需要做什么,那些孩子都是最好用的利刃,也是各个领域阶层完美的情报来源。
在零到来前他们就已经被“洗脑”,无比厌恶自己的家族,相信他们会很乐意帮零完成一些小事以及告知他一些小事。
而小莫里斯是他为零准备的后手,如果伦娜迦家族的事失败——虽然他觉得零不可能失败,那么莫里斯家族背后的军火生意同样也是一条通往组织的道路。
而在这过程中他只会是与零时常在西街碰面的陌生人。
但零将会从那个劣质肤色的家伙口中发现自己对某人的深情。
当零加入组织后,他会对自己戒备警惕,同时也会产生疑惑。
零会怀疑他是否早就注意到他,会怀疑他会获得“波本”的代号是否与他有关,会怀疑他是否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更会猜测那个所谓爱人是否指代得是他,因为那杯被他始终掌握在手中的波本酒。
零的性格有些疯,在这种情况下零会做什么?
零会主动接近他,探索这些疑问的答案。
一想到零可能会对自己使用蜂蜜陷阱,君度全身发烫,内心叫嚣着自己的渴望。
好喜欢,好想要。
但他追求得并非只有一时的欢愉,他想要和他的零拥有人间世俗的永恒。
而他也早已为他们埋下了通往幸福结局的“钥匙”。
比如救下那令人生厌的警校四人,也只有他们活着,零才有可能爱上他。
但令君度没有想到,十一月七日普拉米亚会和零同时到达英国。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为了救下萩原研二在暗网委托任务引导普拉米亚前往其他国家。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英国?
难道今天会是零代替萩原研二死亡?
无论是与否,君度根本无法承受降谷零死亡的可能,他甚至没有多加思考,亲自接近普拉米亚,意图暗杀她。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普拉米亚。
二十几年组织的培训竟只让他与这个女人打成平手。
眼前被火焰吞噬,爆破声穿透鼓膜,全身每一寸骨头被切割般痛苦,君度不甘,他还没有与零见面,还没有触碰过零。
甚至连一声爱语都未曾说出口。
他拼命挽留自己流逝的生命力,他努力睁大眼睛,祈求降谷零的到来。
可最后君度见到得却是让人厌恶的琴酒,即便相处二十几年他也无法抛下自己的厌恶。
只因琴酒在剧场版中差点杀死他的零。
于是他给琴酒下了一个诅咒。
他把为零准备的定情信物交到琴酒手上,“交给我那素未谋面的梦中情人,告诉他我爱他。”
全世界只有琴酒听过他对“安室透”的描述,只有他有可能将这份礼物交到降谷零手里。
君度知道琴酒会答应。
因为琴酒欠他一份人情,与此同时也正是在他救下琴酒的那一天,他给琴酒埋下了“诅咒”。
直到临死他才告诉琴酒若是七年后他那梦中情人都没有拿到这份定情信物,那么埋在他心脏上的微型芯片就会爆炸。
只有用特定的密码打开u盘,芯片才会失去效用。
那个密码自他死后也只有他未来的梦中情人会知道。这是君度对琴酒的报复,也是送给琴酒的礼物。
这可是他前世的最高杰作。
果然,君度在临死前最后一刻听到了琴酒的承诺。
“我不会让自己死的。”
这是属于君度的故事,也是无人知晓的故事。
因此即便降谷零询问阿斯蒂,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除去与组织任务相关,阿斯蒂能告诉他得只有些微不足道的情报。
比如。
“君度大人喜欢喝波本酒,他也只喝波本。”
“君度大人不喜欢狗,但他却为自己定制了一块狗牌,他说过希望他的爱人为他取名。”
听到这,降谷零才知道原来君度没有名字,自从他被带入组织就称自己为君度。
“西街?”听到降谷零问君度大人是否常去西街,阿斯蒂愣了下,摇摇头,“不清楚,君度大人不允许任何人探寻他的私下行踪。”
“他是个神秘主义者。”
问到这降谷零还是无从得知君度在西街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此时他换上纯白色病号服,半躺在医疗椅上,四肢脖颈被金色电击圈缠绕。
“好吧,最后两个问题。”
“君度具体死亡日期和死因。”
阿斯蒂红着脸,正在调节电流大小,“嗯,好像是前年的十一月七号,是琴酒把他的尸体带回来,是被炸死的。”
想起当时她亲手刨开君度大人面目全非的尸体,阿斯蒂分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