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降谷零相信这位侦探的直觉,“以及记得回去多背背刑法,你这是犯罪。”
工藤新一差点摔下山,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
他气恼地挂断手机,深吸一口气,抓住滑索扣上简易安全绳往山下滑去。
另一边听到忙音,降谷零收起手机,看向听完全程的琴酒。
“你想要那张磁盘吗?”估计那张磁盘就是那位工程师初步设计出的系统样板。
很可惜琴酒对这张磁盘毫无兴趣。
“这是贝尔摩德的任务。”
所以要交易也是和贝尔摩德。
“只是这么一问,”降谷零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看向窗外,已经开始下雨,“如果贝尔摩德准备把我的事告诉那位先生,你会怎么做。”
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不过突发奇想,没想得到回应。
而直到达到目的地,琴酒也没有正面给出答案,降谷零也没有再询问第二次。
和琴酒从酒店地下停车库的安全通道进入酒店,降谷零抽出藏在后腰的枪支,打开保险栓。
“如果这是贝尔摩德和朗姆的陷阱可就有意思了。”虽然降谷零觉得这种可行性不大。
但琴酒借此叛离组织也是不错的选择。
降谷零无意识产生这个想法,又在意识到的下一秒强压回心底。
“那种情况死的只可能是他们。”琴酒扯了下嘴角,走动间能看到他腰侧隐约露出的枪柄。
降谷零脚步微顿,意味不明地扫了琴酒一眼。
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心只为组织的忠犬或许早已生出私心,而现在那点私心似乎在一点点壮大。
不知道会不会有噬主的那一天,会不会有换主的那一天。
打开安全通道大门的声响让降谷零收回思绪。
“琴酒。”
琴酒余光朝后瞟去,
“车钥匙还我。”
第143章 贝尔摩德
“啊啦,好久不见波本。”
贝尔摩德上下打量琴酒身后的棕发男人,“真是糟糕的发色。”
“好久不见,”降谷零浑然不在意,朝贝尔摩德行了个绅士礼,一如初见,“我想走廊谈话不是什么好选择。”
“当然,”贝尔摩德退开几步,抬手邀请两人进屋,“不过波本,我记得我说过真正的绅士可不能穿着如此不体面。”
跟在琴酒身后,降谷零抚平衣角的褶皱,“但我从来就不是绅士不是吗。”
从中听出几分危险的含义,贝尔摩德撩开散落在肩头的长发,笑容不变。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不如说有的只有兴趣。
让琴酒这种人欺瞒组织,贝尔摩德能想到的只有真爱两个字。
但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真的会拥有爱吗?贝尔摩德不得而知。
反正她看不见光。
因此她想看看比她更深入黑暗的琴酒和身处光明中的波本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但现在看来这两位的相处和在组织时期并没有什么变化。
酒店套房的小客厅只有两张单人沙发椅,降谷零毫无绅士风度,率先坐下,双腿交叠,单手撑着扶手。
看样子比起贝尔摩德,他更像是这次会面的主导者。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多余的设备,确认这一点,琴酒抱臂站在墙边,看向坐在中央的两人。
“琴酒,你居然已经被波本调教成合格的骑士。”贝尔摩德由衷感叹,还有那么点遗憾。
她总觉得自己错过很多有趣的故事。
“我可什么都没做,”降谷零说得无辜,露出被人污蔑的委屈表情,“而且这位杀手先生也不是什么骑士。”
琴酒站的角度可是最佳射击位置——射程范围包括他。
骑士这种乖巧的称呼一点都不适合他。
一连串熟悉的调侃让贝尔摩德一度产生错觉,波本似乎并没有脱离组织。
并不是什么警方的卧底。
贝尔摩德的沉默意示着寒暄到此结束,降谷零开门见山,“贝尔摩德,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向组织瞒下工藤新一还活着的事实吗?”
“我只是觉得无论通不通知组织对我而言都毫无意义,比起那些我还是对你们更感兴趣一点。”
不论降谷零对组织想做什么,贝尔摩德只想做一个围观者。
她不会主动做背叛组织的事,却也对组织没多少忠诚心,不如说因为多年前实验体的经历让她对组织有着不小的厌恶。
十几年前宫野夫妇的研究已经取得一定成功,而贝尔摩德就是被选中的第一位实验体——仅是因为她与那位先生有血缘关系。
她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实验体,那时实验认定失败,她身上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十几年下来,她仿佛长生不老一般,时间永远停留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