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然发现的。”
“那还真够幸运。”虽然不太相信偶然这个说法,不过能得到好处降谷零也不在意那么多。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偶然发现那位先生的所在位置。
毕竟只要那位先生身亡,很多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不知道朗姆那里有没有线索。
降谷零若有所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琴酒聊着。
大多都是关于朗姆的事情。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杯中的绿茶热气早已消散。
他打了个哈欠起身,“睡了。”
走上楼梯,打开原本自己卧室的门,降谷零坐在床边,脸上已经没有那股困意。
不仅地址没变,别墅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包括他的卧室也只是铺上一层薄薄的浅灰。
看向依旧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降谷零叹气,而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带替换衣服过来。
还好衣服都在。
带着这个想法,他躺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门好像还没锁。
算了,有人进来他会醒的。
于是第二天,降谷零被开门声惊醒,他打开手边的手机。
清晨六点。
真不愧是劳模。
而辛苦的劳模先生又是凌晨一点多才回到别墅。
此时降谷零正躺在卧室查看公安传来的邮件。
那边已经和CIA签署好协议,让他有时间抽空回一趟警察厅,有些机密文件需要他审阅。
离药效过去还有几天。
降谷零想了下,回复那边今天上午他会去警察厅。
本以为琴酒依旧会在清晨出门,但没想到早上下楼,他正坐在沙发上护养枪支。
琴酒瞥了眼降谷零身上的外出服,没有说什么,继续擦拭枪身。
只是降谷零能察觉到他身上的冷气更甚。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自己,灰色西服,怎么看都像是警方的装束。
本来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警察和罪犯同住一屋,两人出门,一个去警察厅,一个去犯罪。
怎么想都有够诡异的。
“琴酒,组织是没人了吗?”降谷零打散那些微妙的想法,站在琴酒面前整理领带调侃道,“好好一个高层居然忙成这样。”
“没有还需要小孩忙工作的警察忙,”琴酒冷嗤,“真是一群无能的废物。”
“抱歉,我对眼科不太了解,不过如果你能把我看成一个小孩,证明你已经病入膏肓,和瞎也没什么不同。”降谷零扣上袖扣,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
时间还早,降谷零干脆走进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充当早饭的东西。
很可惜都是一些食材,降谷零侧身,琴酒正走到他身后,他让开冰箱,围观琴酒用刚抚摸枪支的手开始洗菜切菜。
他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笑出声,脑海中突然浮现组织至今还流传的传闻——琴酒是爱好做饭的居家宅男。也不知道他告诉贝尔摩德的那些话是怎么能传成这样。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瞥了眼冰箱,降谷零十分自然地点菜,“再加一份鲭鱼。”
琴酒没有说话,转身拿出鲭鱼。降谷零擦过他的肩膀转身取出马克杯,熟练地开始泡绿茶和咖啡。
不算大的厨房因两位成年男性变得拥挤,但没有一个人先出去。
方糖糖罐放在厨台角落,琴酒挡在前面,降谷零也没叫琴酒让开,就这么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抬手从他身前穿过。
切菜的声音顿住,降谷零扭头,正对上对上一双幽绿色瞳孔。
有什么东西在中间翻涌,又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破碎。
浅淡的呼吸声交缠,两人不知何时吻在一起。
这次琴酒很快放开,而在他放开的瞬间,降谷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拿着糖罐抽开身。
他想原来琴酒也有不咬人的时候。
上午十点,降谷零来到警察厅。
风见裕也已经等候在没有任何仪器设备,屏蔽信号的小黑屋门前。
他向降谷零敬了个礼,“降谷先生,理事官就在里面。”
降谷零点头,推开门,右眼烧伤的独眼大汉坐在那里。
“黑田理事官。”降谷零站姿端直,表情肃穆地向长官敬礼,姿势标准有力。
“坐,”黑田兵卫并没有多废话,直入主题,“除去美国英国,CSIS,BND等一些国家的情报局也向联合行动倾斜。”
“而他们第一个提出的要求就是共享卧底名单。”
降谷零并不奇怪,这是对卧底的安全保障,也是防止卧底会互相残杀。
他点头翻来桌上唯一的文件。
上面是FBI传来的拟订协议。
在看到某一条要求,降谷零眼睛微眯。
他们要求在组织摧毁后,如果活着,就把侵入FBI大楼的成员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