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失去警觉就这么被降谷零扯住头发，“我饿了，为了向你报备，我可是特意等到现在，保姆先生请记住你还在任务中。”
降谷零不着痕迹表明自己的态度，比起行踪神秘，尚未接触过的二把手，还是跟着同样地位不低，掌控行动组的琴酒比较有利。
反正身为情报组的人，朗姆总会用到他，玩一玩碟中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放手。”
降谷零意外琴酒竟没有直接动手，果然涉及组织任务，他比往常耐心不少，不过也没好多少，手臂肌肉明显已经隆起。
他从善如流放开手，“我真的好饿，一饿我腿就开始疼，影响明天的任务怎么办。”
“伏特加。”琴酒终于想起自家小弟。
降谷零惊奇，“你不会没发现他这两天都没住过别墅吧。”
不管被使唤到多晚，伏特加都不愿意和他同住一间别墅，降谷零估计伏特加是怕他自己忍不住半夜暗杀他。
可惜他都把从别墅暗格搜出来的枪放枕头下做好准备，结果夜袭不来，他都没办法正当防卫。
真遗憾。
“……”根本没注意到这件事，琴酒顿住，没再提起这个话题，“相信你的大脑还允许你拄着拐杖走去厨房。”
降谷零神情诡异，“这两天都是伏特加带饭过来，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发现吧。”
琴酒哼笑，“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也是，你只把这里当睡觉的酒店，”降谷零摊手，“可怜的伏特加，你兢兢业业，你大哥却完全不在意你。”
琴酒深觉回来就是个错误决定，他不想和这人多做纠缠，穿上外套走出大门，身后还回荡着降谷零的点单声，“我要吃tesco的三明治！”
先不管大半夜差点被吓哭的超市收银员，货架上剩余三明治并不多，原本琴酒已经随手拿起一个准备结账，余光扫过一旁绿色包装的三明治，他犹豫几秒，将手中的三明治放回货架。
记忆中那个人曾说过。
【啊，西芹真操蛋地难吃，为什么我的未来恋人会喜欢吃啊！】
离琴酒离开不过十分钟，降谷零姿势未变，依旧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察觉到门口动静，抬手接过朝他扔来的三明治。
他上下抛接三明治，不动声色嫌弃道：“西芹夹心？这什么怪口味，你品味真差。”
琴酒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却没说什么，径直上楼。
琴酒刚踏上楼梯，降谷零想是故意似的，慢条斯理喊住他，“对了，明天估计有个代号成员要过来。”
琴酒转头，“谁。”“代号贝尔摩德，听说是位’千面魔女’，这可真让人期待。”
回应他得是清脆的关门声，降谷零耸肩，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要不是为了这事，他也不想面对琴酒一张冷脸。
客厅重新恢复寂静，只余下三明治掉入垃圾桶的碰撞声。
第二天清晨被琴酒开门的动静惊醒，降谷零看了眼时间，他腹诽，这么早，看来琴酒和贝尔摩德关系不怎么样。
明明组织内流传着那么多关于他们的情感故事。
大概率是伏特加又开始编故事，不如下次他也试试去造谣伏特加和琴酒两人。
嗯，琴酒口味真特别。
不自觉笑出声，降谷零没再补觉，轻快地起身下床，打开衣柜，特意选择一套伏特加昨天刚准备好的黑色西装。
微长的发丝束起搭在肩头，镜中的金发青年依旧是那张精致的童颜，却又多了几分独属于成年男性的魅力。
波本这一代号仿佛为他而生，都是那般醇厚辛辣而细品过后回味甘甜。
降谷零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只不过一年多他就快认不出自己，那个认真严谨的警校首席似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再见到那四个家伙，他们会不会被吓到，然后啧啧称奇，堂堂职业组精英怎么堕落成了人渣败类。
想起昔日好友，降谷零回神，重新摆出“约翰”特有的张狂暗带嘲讽的阴冷表情，黎明前这世上将不再存在“降谷零”。
离贝尔摩德约定好的时间还早，降谷零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
“据悉，古堡地下实验室因违规改造造成意外爆炸。。。。。”
新闻播报员声音响起，降谷零微微抬头。
这个他特地准备好的说辞……
看来公安那边已经和MI5、MI6他们秘密达成交易。
为了这次任务，警察厅特地派遣十几位零组成员伪装成流浪汉在西街潜伏近一个月，不从英方手里多讨点好处可说不过去。
不过现在研究人才稀缺，那十几位被认定“死亡”的实验员作为罪人可是能被肆无忌惮压榨一辈子，加上实验室研究那么多年遗留下来的资料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