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动作遮掩,降谷零贝尔摩德用气声低语。
贝尔摩德没有动,依旧维持昏迷状态。
十分钟后,见地上女子始终不醒,白发青年变得慌乱,无助掉下眼泪。
就在门口手下收到吩咐准备进门查看,镜头下那名红发女子转醒,起身看上去十分困惑。
能看出白发青年抽泣着和她说了情况后红发女子的表情越发难看,她抬头看向镜头,但最终还是劝解青年先去把身上的湿衣换下。
看来他们已经接受安排,无论是感到威胁还是相信他们说辞。
见白发青年走进浴室,首领叫人把画面提取到主屏幕。
白发青年左右张望,似乎在查看是否有摄像头,可惜他没有红发女子那般敏锐,并未发现镜子后的摄像头,小心翼翼脱去白袍。
露出一身伤痕。
“这可真是……”
这位小教皇身上布满暧昧痕迹,想来他们这个教派并不正统。
首领轻易联想到某些邪教,他安下心,如果小教皇是正统教派受国家保护,他或许还需要掂量下。
但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他不再关注,嘱咐手下看紧商品别让人逃跑,便离开监控室。
抱着膝盖缩在浴缸中,降谷零头埋进膝盖中间,脸色阴郁。
发现他这身痕迹,贝尔摩德笑得肆无忌惮,后面的调侃他都不愿再回忆。
不过这也方便他们成功潜入,谁会注意一个破败人偶?
那些人只会放松警惕,对他不屑一顾。
保护者又是一名女性,这群自视甚高的黑帮们不会对他们太过在意。
不管身份真假,他们只是有价值的拍品。
脆弱无能的商品。
第66章 黑议会
离登船时间还有不到两天,两天中降谷零和贝尔摩德两人完美扮演无力反抗的弱小教徒。
除去浴室监控被贝尔摩德拆除,这两天他们始终活在镜头下。
贝尔摩德早已对镜头习以为常,但降谷零怎么也无法在镜头下进入沉眠。
本就因那天状态不太好,接连两天神经紧绷的浅眠让降谷零有些担忧。
这次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可惜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调整状态,半夜十二点,他们从“沉睡”中被人放进一个逼仄的空间。
晚饭被下了安眠药,降谷零和贝尔摩德借着监控死角并未吞咽下食物。
此时他能清晰地听见轮子滚动声,和周围人嘈杂的交谈声。
“衣服换上了吗?这家伙只有穿上那套教皇白袍才比较值钱。”
“换上了,啧啧啧,你是不知道,还教皇,看他那身痕迹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管他呢,反正和我们无关。”
很快交谈声停止,首领的声音响起,降谷零闭眼,调整呼吸。
“打开。”
木箱中白发青年蜷缩在一起安静熟睡,胸脯轻微起伏。
首领斟酌,目光落在那身纹有暗纹的白袍,“把人从南口送上去。”
南口?
眼前隐隐的光线消失,降谷零沉思,这是什么特殊通道吗?
没等太久,降谷零被送到目的地。
透过木板间缝隙他能闻到奇特古怪的腥臭味和夹杂其中淡淡的暖香,隐约还能听到动物的喘息。
像是他周围都是正在沉睡的野兽。
为什么会把他送到这?
降谷零抚摸藏在发丝下贴于后耳处的定位器。
希望那群家伙能早点找过来。
他安静靠在木板旁,都能感受到身后野兽炽热的呼吸,伴随着血腥气。
门再次被打开,一阵脚步声过后,房内又多出一道喘息。
这道喘息气息微弱,痛苦低吟。
从声音无法判断出动物种类,降谷零只能判断出这是只重伤动物。
在它出现的那一刻,血腥味陡然加重。
原本安静沉睡的动物也逐渐开始暴动。
什么动物即便受伤也要送到拍卖会上?
还没等降谷零思考出动物的身份,箱子被打开,他抬头,来人一双猫眼微眯,笑容温和。
视线扫过来人胸口处徽章,降谷零满脸不耐,“太慢了。”
“抱歉。”还是那淡漠的语调。
降谷零撇嘴,“东西呢?”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把袖珍手枪和通讯器扔进箱子,关上箱子离开。
即便组织屏蔽器能解决监控问题,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戴上通讯器,耳边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
“波本,你和我似乎不在一个地方。”
“嗯,”降谷零调整坐姿,空出足以让双腿移动的空间,“那个新人应该知道我这是什么地方。”
淡漠的男声传来,“困兽室。”
贝尔摩德轻笑,“啊啦,看来波本你被当做动物了。”
“困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