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就编出了我办不到的辫子,这大概也算另一种厉害吧?
“将将将——硝子,快看,今天修栗的头发是我给扎的。”五条悟骄傲地向家入硝子展示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家入硝子同情的看了一眼被五条悟举在手里,一副“我将关闭我最后一片花瓣”表情的女孩:“真是难为你了。”
但五条悟可不这么认为,他不仅觉得自己第一次扎就能扎的这么好,还见一个人,就要炫耀一番。
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五条悟给人扎了个奇怪的辫子。
之后,由于五条和夏油刚结束一个棘手的任务,所以今天的二人并无安排,算是忙里偷闲放了个假。
于是,少年们勾肩搭背地去了训练室。
虽然二人经常拌嘴,说着说着就动手炮轰操场,但他们对朋友的定义似乎就是能动手就不动嘴,学到了。
......
阳光正好的午后,五条悟接过夏油杰递来的饮料。
“杰,你还没亲自目睹过小修栗的术式吧,我跟你说,一定会颠覆你的认知的。”拉开易拉怪的拉环,少年坐在树荫下的花坛上说。
“是么,确实没见过。”夏油杰喝着同款汽水,目光扫向不远的操场,黑发女孩正和夜蛾老师友情提供的咒骸一起玩耍。
颠覆认知?
夏油杰觉得好友的话有些夸大。
在走上咒术师这条路后,他所见过的超出认知之外的事情太多了。
无论是面目可憎的咒灵,肮脏龌龊的诅咒交易,亦或是丑陋不堪的人之惰性,他都强迫着自己去接纳它们,因为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至于咒术师千奇百怪的能力,向来有强有弱,没什么可——年轻的黑发咒术师视线凝固了。
当他看见五条悟的无下限在女孩手掌的触碰下,如同遇火即化的冰块一样逐渐消融时,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眸都在震惊中微微睁大。
这不免引来好友的捧腹:“杰,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才像是正常人大小,哈哈哈——”
然而这一次,夏油杰却直接无视了五条悟调侃的话,他仍旧盯着津岛修栗瓦解无下限直接落在五条悟衣角上的手。
作为白发少年唯一的挚友与对手,除了五条宗室,怕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无下限究竟是怎样存在了。
那是任凭他出动多少咒灵,输出多大强度咒力,哪怕是特级咒灵都难以留下痕迹的一堵墙,是五条悟行事张狂的最大底气。
夏油杰曾认为,那是永远无法撼动的壁垒,是咒术界最强的保障,毕竟据咒术史记载,从未有“人类”破解过六眼的无下限。
但现在,他的认知的的确确被刷新了。
略微的愣神过后,夏油杰扶额轻笑,呵,原来悟的无下限并非真正的无敌,原来在无下限之上亦有更高位的术式,只是他未曾见过罢了......原来他其实也很无知啊。
看着突然笑出声的夏油杰,五条悟挑了挑眉凑到他眼前晃悠:“杰,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哈哈,你好逊啊,我得知小修栗术式的时候可是超级淡定。”
夏油杰被五条悟晃悠的胃疼,他一只手无情的推开白发少年的俊脸,另一只手继续抚着眉心,半晌,他问道:
“悟,这是你收养她的原因吗?”
“只能说是原因之一吧。”五条悟蹲下身将胳膊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对方早上被他咬出的牙印早已消失,白嫩的脸蛋又变得光滑如初,他上手挼了挼。
“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修栗超级可爱的说。”
少年将两只手同时捧上女孩的脸,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对方的脸颊,不知不觉中,他有了一丝为人家长的悟性,作为哥哥的他理所应当的会觉得自家小孩是最漂亮的。
最强的妹妹酱也最卡哇伊,五条悟认为这很有道理。
“不过嘛——”在夏油杰望过来的视线中,五条悟意味深长地比出一根手指。
“杰,修栗的术式很特殊,是咒术界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变数,因此,只有在我身边,才能发挥她的最大潜力,我会把她教的很棒哒。”
少年的语气给人一种莫名的笃定。
初夏的微风中,夏油杰扬起嘴角。
是了,没什么是五条悟想做却做不到的,哪怕这听起来很像是年少轻狂的无稽之谈,可夏油杰就是一边惊叹着津岛术式的奇妙,一边又无比确信五条悟脱口而出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