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了一下玩偶,我纳闷的盯着它,明明晚上睡觉时我会将它好好抱在怀里, 怎么睡醒总是躺在地上落灰......要是晴坂在这里就好了,她应该可以附身上去。
重新将其放好,我来到卫生间。
洗手台上摆着两个漱口杯,其中那个带着小怪兽图案无比幼稚的是我的, 看起来像是男孩子才会用的款式, 当然也确实是男孩子(五条)给我买的。
眼下, 已经是我住在高专的第七天了。
到目前为止一切安好,五条家听五条悟的, 而咒术高专这边......校方并不知晓宿舍楼里藏了一只人类幼崽。
毕竟这可是一间十分尊重学生隐私, 极少查寝的学校。
所以五条悟才能经常通宵打psv到天亮。
不过, 少年的睡眠时间本就不长, 但他不睡觉可以, 拉着别人一起不睡觉就很不合理。
我平常不怎么赖床的,但昨晚有只白毛怪硬要拉着我一起玩,以至于我难得熬到了月上中天, 拜他所赐,我学会了在游戏里给人当肉盾。
然鹅这并不是什么好体验, 熟练度不够的肉盾总是先灰掉的那个,毫无游戏体验。
打了个哈欠,我擦擦眼角从卫生间走出,硝子姐姐放下面包便离开了,此时的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
虽然治愈系的她不用做外派任务,但身为日本目前唯一的反转术式持有者,硝子姐姐的日常从不算轻松,据说学医相当辛苦。
嘎吱——
安静的走廊上,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些刺耳。
不过不打紧,根据我这几天观察的经验得出,这个时间段的宿舍楼一般没什么人,低年级在教学楼上课训练,高年级则按等级分配好了任务。
就算是五条悟,每天也都在按部就班的清理着分配下来的任务。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曾有过疑惑。
难道,只要是总监部分配下来的任务大家都非做不可吗,不能推卸掉吗?我感觉你们很累诶。
当我吃着芝士夹心棒问出这个问题时,白发少年一向吊儿郎当的声音都变得正常了不少,他停下按在手柄上的动作,扭头看我,墨镜下的眼睛蔚蓝又深远。
五条悟:“因为有些事必须要有相应的人来承担,就看文来抠抠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整理像售货员卖东西,咒术师就祓除咒灵咯,如果连我们都不做,那就更没人愿意去做了。”
听罢,夏油杰也从手中的游戏机前抬头:“悟说的对,所谓扶弱抑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身为咒术师,我们理应保护弱者。”*
“哈?”五条悟的音量陡然升高,“我可没那么说,杰,你不要误导我的话,你那是往咒术上强加责任。”
“可这才是社会应有的形态。”夏油杰放下了游戏机。
“那只是你自己的立场吧,说的那么起劲有什么用,略——”五条悟冲他做了个鬼脸。
黑白双方的磁场在空气中激烈对峙,就在二人的视线即将碰撞出不可磨灭的剧烈火花时,我伸手扯了扯监护人的袖子。
“悟哥,你的人物头像好像灰掉了了。”我指着他游戏机的屏幕说道。
五条悟:“啊!我真的死了,都怪你,杰!啊啊啊,我要再来一把!”
一场即将爆发的dk大战就这样被成功规避。
只不过在夏油离开后,五条悟再次掰过我的脸,神色认真道:“杰的正论不靠谱,小修栗你别听他的,什么扶弱抑强,那得是你自己的选择才行。”
接着我听见了监护人的小声抱怨,“哼,杰还说我呢,他明明自己也很喜欢自持观点待人,切~”
说完,对方就继续埋头打游戏了,只留我坐在床头嚼着芝士棒思索。
以前兄长好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在成为咒术师之前,术师首先是个人,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固有的思维困在原地。
虽然平日里的相处上总是夏油哥更靠谱些,但我这次更赞同悟哥的说法。
感觉夏油他有些钻牛角尖了,或者用更专业一点的词语来形容的话......偏执么?
咽下最后一口芝士棒,我偏头看了眼我的监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