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灯光昏暗又四下无人,属于很适合做一些隐秘小动作的地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
我狠狠扯住青年两侧的脸颊向外拉。
“悟哥,你绝对是故意的。”我再一次说到。
嗯……?什么故意的?故意什么?
五条悟似乎找回了一些残存的理智,又似乎没有。
视野有点模糊,头脑也很昏沉,他知道自己刚刚喝了酒,也知道自己喝下那杯酒后一定会醉,但他还是一饮而尽。
为什么呢?
黯淡的灯光下,窗外的月色如沙笼罩,白青青年嗓音低沉的笑了笑,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在清醒的时候做啊,那样对方说不定会拒绝。
可如果喝醉了,情况就不一样了,修栗酱才不会抛下醉酒难受的他呢。
她总是那么容易心软,会在他露出沮丧的神情时迁就他,会在他装作不开心后立马安慰他,所以他才能愈发得寸进尺,一点点入侵,然后占有她的全部。
“修栗……”五条悟垂下脑袋,拿额头碰着少女的额头,语调下垂,有点委屈巴巴的意味,“难受。”他说道。
“谁让你一口气把酒全喝光了。”女孩子的声音很气恼。
但气恼归气恼,她手上的动作却变轻了,也没有急于挣脱五条悟逐渐收紧的禁锢,以至于当对方意识到这点时,更加没有办法逃脱了。
鸢红色的眼眸染上关切的情绪,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根本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啊。
五条悟俯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少女的眼睛。
我准备摸他额头的动作僵在那里。
“不……”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动,寂静的夜色里,心跳声大的明显。
“嗯……”五条悟呢喃。
我拿手挡住他的脸,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悟哥,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
“因为不行。”
“为什么?”问题又变成这三个字了,五条悟仿佛非常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吃糖的小朋友,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然而对方一直没有回答他。
说到底,我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们是监护人与被监护人关系,是哥哥与妹妹,是老师与学生,是……但,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很快会毕业,甚至从我踏进五条家的第一天起,就有无数人将我当做专属于他的存在。
“我难受,修栗。”五条悟不问为什么了,而是又说了一遍他难受。
明知道这很可能是他的伪装,明知道他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明知他是故意为之,可我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
体温确实有些高了。
“很难受吗?”我心疼地问。
青年点了点脑袋。
五条悟很少说‘难受’这两个字。
也许他会将生气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会把愤慨发泄在总监部与咒灵上,但他几乎从不诉说自己的难受与辛苦,毕竟啊,咒术界的最强可是个超级骄傲又自大的家伙。
所以我心软了,心软就意味着妥协,妥协就代表投降,投降就会被拿捏,而一旦被五条悟这个人拿捏住,那就永远也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或许我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此刻心动的感觉是真实的,真糟糕,对自己的监护者dokidoki了,也许兄长说的对,我确实是个坏孩子。
拿鼻尖摩挲着近在咫尺的脸颊,我慢慢开口:“那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呢,亲——唔…”
未尽的话语被堵在舌尖,脊背撞上身后冰冷的墙壁,肩膀也被对方牢牢控制,我拿手掌抵在他的胸前,承担着将投降的话说出口的代价——一个强势中沾满血腥的啃咬。
至于为什么说是咬,因为五条悟并没有接吻的经验,本质上来说,他还是个活了二十七年的小学鸡,再加上他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所以只会毫无章法的索取。
“唔…呜呜……轻…点啊,悟……”声音变得支离破碎,连看文来抠抠君羊八六一齐齐三三零四整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心脏被巨大的罪恶感和刺激攥紧,脊骨也是,硌的生疼,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换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