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已经松动了,只差一个借力。”少女说。
最后,通过进一步的讨论,米娜桑决定利用现有的工具,延续一个国内外都传承悠久的土方法——
将一根线的两端分别系在门把手和孩子的牙齿上,这样,只需随着开关门的动作,牙齿自然而然就脱落了,嗖的一下,根本不会疼!
而事实也的确so easy,随着宿舍的门被五条悟砰的一声关上,我的牙齿在丝线的拉扯下飞出嘴巴,重重撞击在木门上。
几秒后,众人的手机同时一震,有人在高专总群里大声输出。
庵歌姬:谁这么晚在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过了一会儿,庵歌姬继续:绝对是五条悟,西内——!
......看来即使处在半梦半醒状态,歌姬姐姐依旧能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呢。
第二天——
“真的要扔到楼顶上吗?”站在楼下的我抬头仰望,根据上牙掉了扔床底,下牙掉了扔屋顶的小习俗,我应该把换下来的牙齿抛到楼顶,只不过,教学楼好像有点高。
为什么不是宿舍楼,宿舍楼我就可以扔的很轻松!
在试了两次没成功后,身旁的白发少年接过我手中的牙齿,往上一抛。
随即,小小的白点逐渐在视野里消失了,我扭头看向仍在做眺望状的监护人,“悟哥,我的牙齿好像变成星星飞走了。”
翻译过来就苡橋是,你把我的牙扔没啦。
“没事。”五条悟笑着收回手,又顺便摸了两把小姑娘的头顶,“反正足够高就对了,而且经过我的计算,它最终绝对会落在楼顶上的。”
另一边——
伏黑甚尔被五条悟放了出来,在束缚的被迫和金钱的诱惑下,术师杀手现已转职。
男人转动着肩膀,散漫地从高专地下室走出,他遇见的第一个人是夏油杰。
两人对峙,含着一根草的伏黑甚尔哂笑,这小子好像是六眼的朋友吧,躺了这么多天,也该活动一下身手了,于是夏油杰毫不意外的被削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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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医务室内,黑发少年双眼定定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这半年来,他的三观好像总是在被不断的刷新:
无下限术式并非最强的存在,令人作呕的咒灵球也可以被抹去味道,以及,一个丝毫不具备任何咒力的家伙,同样能将身为特级的他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对比悟来说,他似乎在原地踏步已久,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是他的认知出了错呢?亦或是......
“杰——听说你被人揍啦!好逊啊。”医务室门外传来五条悟的声音,对方总是这样人未至而声先达。
拉门被推开,夏油杰扭头对上好友的视线,换作以往,面对友人这般的调侃他或许会跟其互怼一番,但现在,黑发少年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坦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有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了一些变化吧,比如,被打磨了傲气什么的。
“是啊,我没打过他。”夏油杰轻笑,接受了自己落败的事实,“那个男人我从没见过,很强。”
五条悟打量着挚友的表情,杰的脸上充斥着寂寥,总觉得最近一段日子,他时不时就会做出这种表情。
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许多,自从收养了修栗,五条悟才知道,原来养孩子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心思多到爆的小家伙,有的时候更要小心呵护。
因为小修栗,五条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扎小辫、编头发,买衣服时如何挑选属于小孩子的尺码,手工作业需要家长帮忙的剪纸,以及——耐心与细心(当然并不包括贴心就是了)。
所以,当杰最近表现的不太对劲时,五条悟注意到了,也幸好他注意到了。
缓缓,白发少年开口道,“你说伏黑甚尔,那家伙是挺厉害的啦。”五条悟毫不客气地给予了对方肯定,天与束缚嘛,人类身体素质的天花板了。
只可惜这话如果让伏黑甚尔知道,男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嗤笑出声,一个由禅院家公认的废物,却被目前咒术界最强的六眼承认了强大,听着就很让人发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