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起因查出,裔族逢出必乱的谣言不攻自破,娄非渊和娄安远还翻出了当年的旧账,先皇罪行公之于众,引得全场哗然。
裔族并非人人喊打的妖人,而是得天独厚,上天给予恩赐的宠儿,他们游离天下,曾救世人于水火。
几十年前,曾有几场大疫,朝中派人无果,有一绝世神医横空出世,阻止过不只一场灾难,而那个人,便是捡到雪无双的师父。
雪无双的师父,也是裔族人,只不过每次都消无声息离开,深藏功与名。
众人对裔族的偏见颇深,导致最后真相大白,愧疚袭上心头,却也于事无补。
裔族,就剩下两人了,一个是当今赤王,另一个则是未来皇后。
没人再敢反对这门亲事,坊间传言各种裔族的故事,有一版本分外搞笑,说书人大胆发言,先皇的孽,用他儿子下嫁给裔族抵罪。
背后主使正在江府过上了养老般的生活。
娄非渊冷笑,说他死皮赖脸下嫁于江府是吧?
他现在就嫁了那狗皇上。
朝中有娄安远顶着,娄非渊难得空下时间陪着江含之。
当然,江含之不需要他陪着,只是某人爱黏人的借口罢了。
凉王一家死后,文信诚也安全了,说起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得知父亲的死另有起因,文信诚不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只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凉王府势力盘根错节,根本不是他能够动摇的。
如今掌珠死于动乱,虽不是他亲自动手,但心中的那块石头,悄然落下。
他看娄非渊也越发满意,时常叮嘱江含之别总欺负人家,人家赤王从小没了母妃,父亲更是视他如同眼中钉,好不容易成家立业,身为媳妇,应该体谅体谅他。
有文叔撑腰,娄非渊的狐狸尾巴,肉眼可见地翘到天际,哪怕被江含之赶出含苑,也敢半夜爬.床。
什么,江含之敢撵他?
那不好意思,委屈起来,什么脸都不要了。
江含之那次把人欺负狠了,导致娄非渊没再有那方面要求,又走上了阿冤的路线,每天可怜兮兮围着她忙前忙后,江含之说他两句话就耷拉耳朵,再说几句,就红眼睛。
惹不起,江含之干脆就让他黏着,不过这天,江府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娄非渊臭着脸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扫过那两个人,眼神不是很和善。
来人是扬天和垄鹂,二人肤色比以往要黑不少,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经过战争的洗礼,浑身上下都像是开刃的剑,锋利无比。
杨天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此时论功,被封为将军掌管元气大伤的禹城,晋升速度不可为不快,垄鹂也出了不少力。
娄安远破了先例,给予垄鹂第一女将的称号,并允许她继续待在军营之中,辅佐垄将军,这也就是说,就算垄将军再像以前那样赶她回京城是不可能了。
垄鹂看见江含之,就抓住她的手兴高采烈道:“你不知道,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看见我的眼神,哈哈哈,再也不敢嘲讽我了。”
烈鸟,终究属于天空,江含之含笑:“恭喜,你的愿望成功了。”
垄鹂激动,“那可不,以后我想不嫁人就不嫁人,养七个八个小白脸。”
“咳咳~”杨天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上次你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小之 ,你这可不地道。”
说话间,杨天的视线似有似无看向江含之身侧的男人,和娄非渊视线对上,二人视线相对仿佛烧了烈火,噼里啪啦,彼此都不友善。
他们不过出去浪一晚上,回来那天早上突然听说赤王来了。
杨天察觉不对劲儿去找江含之,结果人没了,只留下一个侍卫一板一眼地警告:“主子说,人他先带走了,如果将来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他们。”
好好好,杨天差点掏出四十米大刀杀回去。
但垄鹂一句话就让他冷静下来。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那是赤王,你过去还不够给他砍的。”垄鹂也不好受,暗道当初京城传言诚不欺她。
七殿下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姐妹,就这么被拐走了。
正如垄鹂所说,娄非渊手底下能人无数,而杨天只有一窝子土匪弟兄,干不过,根本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