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现在真的像丢了魂,任由狐狸精为所欲为,除了最开始的野蛮,她发现狐狸精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甚至能够清楚地控制她。
果然是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你…”
她想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练了”,结果还不等出口,她瞳孔骤然一缩,薅住他的耳朵。
“啊——”
……
破碎的、沙哑的叫声,划破黎明,天色亮的越来越早,不过刚到卯时,天边便亮起来一道光线,打破旖-旎糟乱的环境。
大概是一个多月禁太久了,狐狸精力充沛,撒欢似的为所欲为,而且江含之惊讶的发现,这厮宛如进修过,不像往日那般莽撞。
哪怕跟末世的糙人混那么久,江含之都很少吐脏话!
然而现在,她忍不住“靠”了!
偏偏到最后,还是她“求着”他。
迷失在狐狸精美色中的后果就是,嗓子哑得不像话,浑身上下根本不听使唤,一动骨头咔嚓咔嚓的随时要散架。
“之之~”魔音穿耳又来了,江含之忍无可忍,颤巍巍“指挥着”她不听话的胳膊,回身反手一拳,砸在娄非渊脸上。
换作以往,她一拳能爆个丧尸脆头,然而现在软绵绵无力,跟打在棉花上似的。
娄非渊不疼,但是很委屈,“我是想说,我去放热水给你洗洗,你怎么打我。”
江含之:“……”
他还先委屈上了?
她笑都笑不出来,扯了扯唇角,终究坚持不住,脑袋一歪,睡死过去。
等她,等她醒来收拾他。
这一天,谁都没能打扰这座院落,娄非渊一夜未眠,却精神奕奕,出去办事干劲十足,见效也很快。
果然不出娄非渊所料,在县粮仓内,很多米面里面都混合了白色小颗粒,经过雪无双辨别,是虫卵。
大概跟沙粒般大小,平日里混在食物中,很难注意!
雪无双昨夜也未睡,研究了一晚上,发现这种虫子不怕热,百姓用热水煮的话,根本煮不死,反而像是把它们激活了。
这也导致最后都虫卵在百姓身体里扎根,孵化而出,开始作祟。
说起来,这些粮食还是曾经运送到渝北赈灾的,后来被土匪抢劫,兜兜转转落回原点,分发给百姓救济,到后来,却成为了疫病的罪魁祸首!
而那个县丞,以及跟县丞勾结在一起剿匪的官员,都是凉王府的人。
凉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主子,京城来信了!”
赤澄从鸽子上取下来一张小纸条,递给娄非渊,娄非渊看过之后,把纸条揉碎,神色一冷:“背马!本王现在回京。”
这个决定过于突然,赤澄愣住:“那主母呢?”
“京城动乱,皇上把凉王逼急了,凉王有异动,尚不知情况,渝北偏远,反而刚安全一些,你带些人留着这里好好保护她,本王自己回去!”
哪怕江含之自己有本事,娄非渊也舍不得她掺和进去,疫病起因查明,只等雪无双研制出对应方法,只要不吃从土匪手里抢来的粮食,就不会有事。
现在百姓们吃的是江含之所带来的粮食,能坚持一段时间,等他解决完京城的杂碎,就回来接她。
娄非渊甚至来不及跟江含之告别,便上了马,一路赶回京城。
……
江含之这一觉,睡到晚上,她整个人都好似重组了,身体软软的透着疲惫。
她睁开眼睛,外面天色灰暗,树影晃动,身边却很是孤寂,清冷冷的,早就没了那人的温度。
她打了个哈气,强撑着起身,身上清清爽爽的,已经被洗过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香,应该是被上了药,饶是如此,那种异样感依旧强烈。
江含之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深呼一口气,克制着脾气,咬牙唤道:“娄非渊!”
换作以往,那男人早跟偷腥地猫一般,闻到味来了,今日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江含之在心里缓缓打出个问号,人呢,大晚上的,跑了?
房外的赤澄听到动静,小心翼翼道:“主母,您醒了?属下这就去叫人来伺候!”
赤澄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叫来了府上看起来麻利的小丫鬟进屋伺候,往日这都是娄非渊的活,今日醒来半晌,没看见娄非渊,让江含之升起一种死狐狸吃干抹净,甩甩尾巴走人的错觉。
她心里不爽,懒得动,干脆让小丫鬟帮忙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