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男人用仅存的理智, 举起了那只受伤的手,扯去眼睛上的那块布,他的眼睛好像画上了一道妖艳的眼线,魅惑又迷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江含之。
江含之压下心里的悸动,问他:“怪谁?我让你受伤的?你自己握的剑刃, 跟我没关系。”
“之之, 难受!”娄非渊眼巴巴看着她,隐忍的嗓音仿佛镀上一层蜜, 沙哑诱.惑,“我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
无论是伤她,还是伤自己, 他都不敢了。
道歉程度良好,他起身,想上前,江含之又退了一步,冷笑:“站住,回去,把自己绑好。”
开玩笑,她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羊入虎口,但是那方面她身体确实不争气,现在他在求人,等会就不知谁求谁了,还是安全了再过去。
自己绑自己,是个高难度的活,娄非渊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但只要她松口,怎么都随他。
刚才的手铐不能用了,箱子里剩下最后一只,他毫不犹豫再次铐上。
江含之指挥:“另一只。”
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娄非渊已经到了临界点,马上就要绷不住了,他艰难地撕开一块布,一圈圈缠绕在自己左臂上,用牙齿协助右手系在另一边柱子上,看似普通的动作,他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完成后躺下,喘.着粗.气,妖冶的薄唇轻颤,“之之~”
他很爱叫她的名字,这一嗓子,两个字,却拐了好几道弯,听得江含之耳朵发麻。
她道:“难受?不想下次被罚,等会听我的知道吗?”
“~”
男人已经说不出话,就那么盯着她慢慢靠近,等猎物自己送上门。
江含之不是猎物,再次蒙上他的眼睛,“别勾我,没用!”
大概是驯.服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娄非渊不敢跟她吭声,遮住眼睛,五感放大,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道是什么,喉.结不自觉滚动。
紧接着被她的气息围绕,江含之不像他们裔族有体香,但是他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气息,好似阳光般温暖,让他贪婪地想去吸取。
连她故意带的劣质香粉 ,也觉得迷人了起来。
当他被包裹,终于得到救赎,他喟叹一声,下一秒就被江含之警告:“不许动!”
娄非渊:“……”
一切都依照本能,他根本控制不住,但所有的委屈来不及说,就被一阵头皮发麻地紧.致淹没。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久到空气中盛满了梅香,汗水模糊了眼,她离开了他。
“之之?”娄非渊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江含之腰有些酸,点了点他的唇,“我完事了。”
娄非渊:“???”
“你往旁边让一让,别打扰我休息。”
“江含之!”一声不甘的叫,江含之捂住他的嘴,“注意你的态度,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吗?”
当然不是!
娄非渊急了,这才多久啊,半刻钟都没到,她就撤开了,他都没……
“所以啊,你急什么?犯了错就要受罚,让你享受是什么道理?”
江含之餍足地眯起眼睛,在娄非渊看不见的情况下,笑得不怀好意。
不会真以为她要帮他吧?
不过是她被勾得有些想了,所以用用他而已。
现在她解馋了,没有再帮他的道理。
所以,睡吧!
至于他?
自己熬!
……
最近朝中动荡,娄非渊一直有去上早朝,往日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今日却一派寂静。
原因无他,赤王殿下受伤了。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手上缠着一条锦带,脸色沉寂,有些惨白,眼底有淤青,看样子没睡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吓得众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嚷嚷。
他们暗自惆怅,如今承启国彻底洗牌,京城太平,莫不是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昨夜暗杀了赤王?
“诸位爱卿,今日没事启奏?”
当然有!
众人赶紧说,只是目光似有似无地打量前面那位充满怨气的男人。
如今确实有大事需要禀报,雪无双不在皇宫,众人已经知晓了,但有的人依旧不曾放过机会。
“陛下,近期渝北那边再次出现状况,短短几日,接二连三有人病倒,消息传到京城,已过来半月,现在状况更加严重,怕是不祥征兆啊~”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小声议论,有人甚至扯上什么妖女归世,霍乱众生。
“就没有人查到,此女疑似当年的裔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