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扶额,妥了,小狐狸找到了,大狐狸又丢了。
不等她出去找,阿冤已经回来了,他披着大氅,带着满身寒气进屋,脸颊冻得通红,睫毛上还挂着霜,江含之有些心疼,上去帮他把氅衣脱下来挂在屏风上。
“找不到不知道回来吗?笨死了。”嘴上骂着,江含之手不耽搁,帮他捂捂手。
无奈男人平时看起来再弱小可怜,手也比她大,江含之的手裹不住他,只能摩/擦,又揉又捏。
男人静静看着她着急的神色,反握住她的手,“没关系的,听说小之找到了,我回来给你做晚膳。”
“晚膳啊……”江含之哪敢让他知道自己偷吃,眼神一飘,“没事,你先休息,今天不做也行,简单吃一点吧。”
“那怎么行。”娄非渊做出急态,“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身体,怎么能简单凑合呢,找了一下午,除非吃过了,不然现在肯定会饿的。”
说着,娄非渊狐疑道:“往日你早就饿了,今日怎么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江含之,越看,江含之越心虚,连忙道,“饿,怎么不饿,这不是怕麻烦你吗?”
“不会,我这就去。”娄非渊笑了,转身出去的时候,磨了磨牙。
小骗子!
撒谎一时爽,圆谎火葬场,当天晚上的膳食从未有过地丰富,顶着某人期待的眼神,江含之含泪吃下。
吃完的时候,江含之还听到某人恶魔低语,“之之,今天找小之辛苦了,等会再给你做点夜宵补补身子。”
江含之摇头,“不不不,应该你多补补才是。”
娄非渊红眼看她:“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吃腻了我的手艺,想去尝尝外面的。”
“哪会呢。”江含之顺毛的样子十分恳切,娄非渊轻哼一声,担心她真的撑坏了身体,也没再继续作妖。
晚上的时候悄悄帮她揉了揉肚子,才放心睡觉。
日子一点点过去,眨眼间娄非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肩胛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天气越发寒冷,眨眼便到了年前,家家张灯结彩,准备过年。
新年一个重要的日子,适合哄之之。
娄非渊找赤卫队的臭皮匠们取取经,可惜都没有什么用,他们这群大老粗,根本不懂这些。
这个时候,娄非渊突然想到一个人,让赤澄把人带来。
自从赤王府搬到江府隔壁后,娄非渊行动起来很方便,只要确认周围没人不会被发现,翻墙就能两边跑。
此时,周昂宇正趴在赤王府的地板上瑟瑟发抖,“殿下饶命啊殿下,小的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上次之后一直在家里休养不曾出门,也没有惹是生非,而且家父也不负殿下所托,已经和尚书大人起了争执。”
周昂宇再次后悔,恨不得抽死自己,当初为什么惹了这个煞神。
上次一顿鞭子伺候,他现在满身伤疤,都不敢跟美人上/床了,梦里都是刑部的那帮人抄家伙揍他。
以至于这段时间,他一直卧病在床,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而周昂宇的父亲,为了保全他性命,兢兢业业替赤王殿下办事,如今已经让户部尚书产生威胁,就差撕破脸皮了。
刚才他正在府上左拥右抱,享受妾室伺候,虽然做不了其他事,但是被投喂还是不错的,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贼人把他打晕,再次睁眼,看见的就是赤王殿下。
他差点吓尿,江小姐怎么就不把自己男人看住了,放出来祸乱世人算怎么回事?
他太吵,上面的男子眉眼之间闪过一抹不耐烦,“闭嘴。”
周昂宇瞬间失声,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土里,逃离现场。
“怎么做,女人会喜欢?”
努力苟命的周昂宇:“???”
他满脸问号,整个人处于云里雾里状态。
赤王殿下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他怎么就不懂了呢?
赤澄在一旁踹他一脚 ,“主子问你话呢,哑巴了?”
周昂宇脑袋一抽,“做到她舒服,不就开心了?”
“……”
空气瞬间寂静下来,赤澄懵逼:“哪个做?”
周昂宇也懵:“这怎么解释?就是做啊?你不会没做过吧?”
下方的两个蠢货还真一本正经地讨论起来了,娄非渊面具下额头青筋直跳。“闭嘴,龌龊东西!”
周昂宇好似被人薅住命运的后脖颈,声音戛然而止,再次躲起来当鹌鹑。
赤澄不接话了,站在一旁当木头人,娄非渊揉了揉发热的耳朵根,阴沉的嗓音有些别扭,“不是那个,本王说的是,怎么能让女人对你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