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领子里的GPS定位追踪器被找到,赵广志丝毫没有慌张,拿来她的手机和风衣外套,包裹着信号屏蔽器,直接扔在死胡同的角落。
没了外套,岑尤佳只穿了件立领毛衣和牛仔长裤,那喷雾就藏在她腰间毛衣里,她尽力掩饰着心虚。
只见赵广志摘了白手套,手背上大片的烧伤疤痕显露出来。
赵广志步步逼近,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水,洒在那白手套上,径直朝岑尤佳走来。
“你要做什么?喂、赵广志!你别乱来!我警告你……唔——”
岑尤佳被掐着脖子压在了车门上,两只手紧抓着赵广志的手,想要屏住呼吸,可赵广志看准了她的想法,那浸满药水的白手套牢牢的捂住她的口鼻。
十几秒后,岑尤佳逐渐模糊了意识,抓握他的手也垂了下去。
她迷糊的感觉到自己被塞进后排,车门被甩上后,后备箱被打开,一个男人的求饶声连连响起。
“大哥、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您放了我!求您放我一条活路!我这辈子都不会——”
“听着,你在这里等,等到警察来了,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全都告诉警察,知道吗?”
“什么……好!好、好!我一定按您说的做!”
***
“谢警官!岑小姐的GPS定位器有信号了!”
顿时,通信设备车上所有人高度紧张的看着那地图上闪烁的红点。
“在老城区,快派附近的同事过去!”
“是!”
谢警官安排好后,立即回到工作室。
这时,丁敏也把工作室的监控调了出来。
“怎么样?”
丁敏坐在椅子上,点头说着:“是他!就是他。”
不论是送花蓝来的男人,还是在她休息那天来工作室谈合作的男人,还是在马路对面偷拍岑尤佳的男人……
全都是一个人。
岑正毅坐在一旁,脸上像是老了几岁似的,“赵广志处心积虑,送花篮、谈合作,都是为了让我知道,他有这个本事随意在尤佳身边……”
谢警官正思索着其中的关系,突然有手下进来说:“谢队,同事赶到老城区,在一个死胡同找到岑小姐的风衣外套、GPS定位器、信号屏蔽器,还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赵广志开的那辆车就是半路抢这个司机的。”
“我女儿呢?赵广志呢?”岑正毅起身问着。
手下面露难色,摇头说:“现场的同事在那个司机口中得知,岑小姐被赵广志带走了,还是开的那辆出租车,而且现场还找到一个沾有迷药的白色手套。”
谢警官接过手机,看着几张现场传回来的照片。
“联系交管的同事继续追踪那辆出租车,赵广志把岑小姐迷晕的话,应该不会一直开车兜圈子……”谢警官紧皱眉头,低声念叨着:“这程峋还没找到,岑小姐又……还有,把那个司机带回去做份详细的笔录……对了,那司机没受伤吧?”
“手腕有轻微的勒伤,他说赵广志离开前‘叮嘱’他一定要把这些事告诉警方,他也觉得奇怪,念叨说以为赵广志会要了他的命。”
几个手下陆续出去,谢警官本想再安抚一下岑正毅的情绪,却看到丁敏像是有话要说。
“谢警官,你刚才说程峋也不见了?”
谢警官点头说是,简单概述了今天发生的事,考虑到岑正毅的社会地位,谢警官把主要原因一笔带过。
“丁小姐,麻烦你再回想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是漏掉的?”
毕竟丁敏见过赵广志两次,如果有更多的发现,说不定会帮他们早一点找到赵广志。
丁敏紧张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谢警官只好让同事先带丁敏做笔录。
“岑先生,您……”
岑正毅抬手打断道:“谢警官,废话就不要说了,我恳求你加派警力,去找我女儿和程峋!”
说罢,岑正毅走到一旁拿手帕擦着眼泪。
谢警官召集来更多警员,先是把工作室周围全部封锁,反反复复把几公里内的路口监控查看了几十次。
城保码头也被警方介入。
凌晨四点钟,天还没亮,所有照明灯统一打开,挨个检查着码头的集装箱。
凌晨四点半,陆续驶来几艘货运船靠岸。
警方叫停了所有货物运输,整个码头不允许进出,货运船只也只能临时靠岸,所有人员不可上下。
“谢双在哪里?立刻联系她过来!”
“我们老板娘这周都没来过。”几个码头的员工说着。
“那你们老板吴大海,他总来过吧?”警察审视着眼前的一帮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