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气压感觉瞬间上升许多, 连柳纨扇都莫名觉得头顶的灯光好像亮了一些。
安检完毕往登机口走的路上，司鹤宵一路哼着小曲，神清气爽的气质有些像当年他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样子。
柳纨扇跟在后面，也想起了那些年的光景, 不自觉嘴角放松上扬。
飞机没停在二楼的常规通道，需要单独坐摆渡车直接到飞机附近再登机。
大家都开始排队，等待上摆渡大巴车, 司鹤宵却还淡定坐着。
柳纨扇提醒他：“走吧，该去排队了, 待会儿肯定很挤。”
司鹤宵是这家航空的尊享会员，已经联系了他们开小的专车过来接。
听到柳纨扇说很挤，他立刻联系那边的工作人员, 说不用来接, 自己坐普通摆渡车过去就好。
挤？那必须得挤上去。
大家排队检好票逐渐上车。
刚开始人还不多，柳纨扇足以抓住立着的杆子, 司鹤宵在她身后抓着顶部的横杆，直到人越来越多, 柳纨扇已经快被挤的双脚离地。
司鹤宵把身子往柳纨扇身后靠，本想护住她的背。
柳纨扇前面突然被人流挤过来一位面容油腻的老大哥，身高跟柳纨扇差不多，导致两个人面对面脸离的格外近。
油腻大哥看到柳纨扇的脸蛋漂亮，还咧嘴一笑。
柳纨扇吓得赶紧转过身子来，脸朝向司鹤宵那边。
人越来越多，柳纨扇的脑袋已经顶到司鹤宵的胸口。
抵不过人流，最终还是额头贴在司鹤宵的衣服上。
之前也一起坐过公交车，可从都有一段距离，这是两个人，这辈子离的最近的时候吧？
柳纨扇甚至能在嘈杂的环境里，清晰地听到司鹤宵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
他的心跳，怎么好像比自己的还要快？
不敢抬头，柳纨扇只能把头低着，可越是这样，她的头在他的怀里越贴得紧。
身边的声音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站在车里。
柳纨扇头皮发麻，汗毛根根立起。这样紧张的状态，连自己作为外交代表去国外参加各种比赛，下面坐了几千观众时也没有这样。
为什么，每次靠近他的时候，就会有这样感觉？
系统：「你这是在分泌快乐多巴胺。」
好在系统的声音让柳纨扇瞬间清醒了许多。
车辆也到站，门口的人逐渐下车，这边的空间大了不少，柳纨扇把脸从司鹤宵胸口挪开。
自己的粉底和腮红有些沾到他的白色卫衣上。
柳纨扇：“不好意思啊，好像沾到你衣服上了，等到了南川我再给你买一件。”
司鹤宵好像也刚回过神来：“嗯。”
自己倒是先下了车。
柳纨扇又开始了今天的小跑跟随，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都走那么快。
系统：「他刚刚心率都快120了。」
柳纨扇：「是因为心疼自己那件白色卫衣吗？」
系统：「我真是……开发们，求你们绕了我这个系统吧，求再给我匹配个有感情细胞的宿主！！」
等柳纨扇找到自己的位置，发现司鹤宵已经在边上靠走廊的位置坐下了。
偷瞄一眼，他好像脸红透了。
柳纨扇：“你让我一下。”
司鹤宵乖乖站起来，背对着她，面朝机尾的方向。
柳纨扇坐下：“好了。”
他应声在靠走廊的位置坐下来。又拿出手机来毫无目的地滑动着，不敢看柳纨扇。
柳纨扇心怀歉意，小声在他身边说：“不好意思啊，刚真不是故意要弄脏你衣服的，您大人有大量，等到了南川你去随便选，选中哪件我掏钱。”
司鹤宵嘴上淡定回复：“嗯。”
心跳却还维持在120的水位上。
看司鹤宵并不是很想搭话的样子，柳纨扇乖乖闭嘴，把两部手机都调整成飞行模式，从包里拿出本古代服饰纹样书。
司鹤宵手机震动，他接起电话：“喂，林初，飞机马上起飞，我晚点到了再跟你说，材料我刚好在飞机上看看，有修改的地方我落地有信号了就发给你。”
林初？
柳纨扇恍然大悟，想起那天新闻上站在司鹤宵身边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林初这个人我好像有印象，也是我们实验外国语高中的同学吗？”
司鹤宵瞬间有些酸味泛起：“你认识他？”
怎么会不认识，当年在实验外国语追求她的第一个人，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的摸样全变了。
不想跟司鹤宵解释当年他在自己抽屉里塞礼物的细节，柳纨扇淡淡答：“不认识，就听着耳熟，之前每次考试都排名在我后面那位也叫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