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个鬼哦。
沈书晴恨的牙痒痒。
待陆深几人离开竹芫,陈映月从支摘窗外的石榴树下站了起来,他今次过来,不过是想要请求他的姐夫,请他帮助她解除了与知府家大公子的婚事,他是王爷,定然是他一句话就能摆平,可不想却瞧见姐夫与姐姐在床榻之间玩这样的花样。
她还是个大姑娘,里面实在太过羞人,她没有敢多听,想要退出去,院子里又多了个陌生的太监,所以便躲在了石榴树下,现如今看样子,姐姐与姐夫又去玩别的花样去了。
陈映月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五姐姐白日里不肯同意他嫁过去给姐夫了,原来姐姐还爱着姐夫,所以才会夜里来相会吧。
只是,他没有想到,看起来冷冰冰姐夫,在床榻之间,竟然这般凶狠,姐姐险些都要透不过气来。
只要一想到,姐姐被压在身下那欲罢不能的模样,陈映月当即脸红到了脖子根。
陈映月不敢将这件事宣之于口,一则是他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夜探姐夫的住所传出去没法做人,一则是她姐夫姐姐玩得似乎很高兴,她不能打搅了他们的兴致。
因着陈映月的糊涂,并不曾将这事告诉陈行元,等陈望舒发现此事已经是第二日天明,她等着沈书晴一道用早膳,等了许久也不见人过来,丫鬟碧心前去查看,才发现自家小姐并没有在闺房,连床褥皆是凉的。
陈望舒当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儿呢,你怎地这般命苦哦。”
陆深终究是将沈书晴在天明之前带离了颍川的地界,因着整夜不曾睡觉,两人皆是困极,便找了个客栈下榻,陆深怕自己这个王妃趁着他熟睡的时候跑路,干脆在她沐浴过后,将镣铐靠在了她的手腕之上,而镣铐的另外一头,则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沈书晴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当我是犯人啊?”
第42章 为她唱戏
“书晴,我也不想的。”青灯摇曳的火光下,两人平躺在床榻上,共盖着一张薄褥,陆深冷墨一般的瞳孔有着化不去的哀伤,他握紧了同一副镣铐下的小手,“可是本王怕本王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
这话听去多少有些无力感,算是陆深的示弱了,可深书晴听在心里,却没有半分涟漪,她甚至她吸了吸鼻子,“你那不是喜欢,你那是占有欲。”
手腕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更是让沈书晴悲从中来,哽咽出声,“你若是真喜欢我,就该让我自行选择出路。”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把我当犯人一样捆在你身边。”
这些道理陆深明白,来之前他母妃也曾告诫过他,再见到她时万不可再犯浑,可他恭恭敬敬地递请帖,却连陈家的门都进不去,好不容易得见了她外祖,又立马要被轰出来。
若按照她们说的,他干脆直接放她走得了。
可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上心,凭甚么放了她啊,这世上还有谁能给她更好的日子不成?
“其他事本王皆可以听你的,唯独放你走这件事,本王绝对不会答应。”
陆深用与她带同一副镣铐的手搂上她的腰,就仿若以前他们一起歇息时的姿势,“先睡吧,明日下午上船,等我们到了金陵,一切重新来过。”
没有听见女子的回答,陆深又添了一句:
“你还没见过遥儿呢,你十月怀胎的孩子,你便不想他?”
说起孩子,沈书晴眼眶更红了,滚烫的眼泪无声落在陆深的掌心。
他抬起手以指腹擦干她眼角的湿润,“你心里还是牵挂遥儿的是不是?”
母子连心,怎能不牵挂,可未免他抱有幻想,只得硬着心肠道:“儿女自有儿女福,我管不了他那么多。”
沈书晴一向柔柔弱弱,他要罚一个小丫鬟她都不忍心,不成想如今却是心硬了许多,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管了,“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说出这样薄情的话。”
客栈的木窗没阖严实,透了些许秋的凉意进来,沈书晴拢了拢身前单薄的寝衣,“你就当我薄情好了,反正你便是强行将我带回金陵,我也会一找到机会便离开。”
听得这般冷心的话,陆深也是些许的无力感,他曾是驰骋战场的少年将军,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爷,然则在这个小妇人面前,却总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睡吧,等回到金陵再说。”
“不管怎样,你要本王放过你,本王实在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