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晴沉吟半晌,她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或许是因为她在学校“太多管闲事”。
……所以说,多管闲事就是很麻烦啊。
陆怡晴漫不经心地想。
不过,既然她的前男友也和这个米蓝集团有关联,说不定他们是因为这个想要杀她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
她最后如此回答。
“但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追杀的话,我想我会报警的。”
“你其实完全不必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警官先生沉声开口,“我们可以保护你。”
他曾经在氛围组美女的刀下救下了她。
手木仓的后坐力很大,火药味也很刺鼻。
但他想,他并不后悔。
他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陆怡晴不知可否。
她轻轻地弯了弯眼睛。
“至于你们,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我的身份来接近陆小姐?”警官先生审视着房东,“你们是知道什么内幕吗?”
房东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是猜测你的家人可能涉及了财团的纷争,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毕竟警官先生的父母都曾经是长女的心腹,长女和长子又是那样的水火不容,长子甚至想要亲手杀了妹妹,还把她推下马背——那么杀了妹妹的心腹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猜测终归是猜测。
他们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警官先生闭了闭眼睛,他审视着面前的女人:“你的父亲是集团长子的心腹,可他如今也被杀了。”
“是车祸。”女人说,“我也只是怀疑。”
毕竟父亲生前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长子的事情,他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提起了威尼斯老师和他的“七宗罪”拍卖。
而威尼斯老师又正好是陆怡晴的男朋友,她也是在他手里活下来的唯一人选。
于是她才提议让房东用和威尼斯老师相近的案件去接触她。
“如果冒犯到了您,那么我很抱歉。”
女人轻声道。
那些一丝一缕的微小线索逐步拼凑成散乱的碎片,似乎是怀疑,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们都被困在了这张网里。
警官先生敲打着桌子,他想了想,最终开口:“那十三个女孩子被警方发现的时候,死状都极其残忍,当时因为怕引起轰动,所以我们没有公布她们的死亡细节。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她们死的时候,内脏都已经被活生生地挖空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
“此外,我们还发现,她们都被办理过假证,是伪造的护照和签证,看起来就像是要偷渡到别的国家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如果只是邪.教举办□□仪式的话,为什么要费劲巴拉地搞那些看起来就像是偷渡的证件?”警官先生继续道,“我们当时还顺藤摸瓜地抓到了那个造假证的家伙和那个帮忙偷渡的家伙——这两个人自称是很无辜,尤其是那个帮忙偷渡的家伙,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有人付他一大笔钱,要他帮忙把十几个女孩子偷偷带上去往别国的邮轮,他也不知道她们会是死人。”
如果这也算是邪.教仪式的一部分的话,未免太诡异了。
“当时的我们还有一个猜测。”警官先生说着,和陆怡晴对上了视线。
她的视线幽幽的,带着一种了然,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的答案。
“他们杀死她们还挖空了她们的内脏,可能是想将她们当作容器,运输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然后再把那个帮忙偷渡的家伙骗来,让不知情的他把这些尸体偷渡出国。”
“至于运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暂且还不得而知,因为计划还未开始实施就被我们抓获了。”警官先生皱着眉,“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但现在,画家死了,而那个姓张的女人并不知情,她甚至还有在监狱里传教的打算,目前正在被隔离中。”
能够被偷运的东西太多了,金条、违禁药物、限制级武器、珍贵的珠宝首饰——
太多了。
陆怡晴眨了眨眼睛。
她回想起氛围组美女说过的话,她说这个世界都是痛苦,唯有信仰神明才能得以解脱。
那么,她的痛苦是曾经被驱散了的吗?
否则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就算要杀死自己的挚爱也要贯彻这个邪.教的传输?
有趣。
她轻轻地弯了弯唇。
然后警官先生看向了房东,他的表情严肃:“你说你的哥哥姐姐要杀你,是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