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也许是医学奇迹,也可能是天赋异禀……”警官先生斟酌了一下, “我暂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 不过我可以确定, 他和院长女儿之间真的没什么了。”
搭档开始满屋子找水喝。
“哎,我突然想到, 他的侄子也在游泳社, 会不会是他给她下药了, 让他的侄子□□了她呢?”搭档好不容易顺过了气, “这样一来, 她的杀人动机就可以成立了,杀侄子的凶手也呼之欲出了。”
警官先生摇了摇头:“可她明显不知情, 还以为老师才是罪魁祸首。”
“那也可能是迁怒于他的侄子……”
搭档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回答。
“不从凶手动机上分析,那就从他本人分析,他的消失会对谁有利,或者,他有没有掌握别人的秘密之类的。”
警官先生最后如此总结。
“我想我们得换个思路。”
*
陆怡晴最近发现自己的车免遭了无妄之灾,它最近变得很安全,那辆自黑暗之中突然冲出来的幽灵车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了。
是因为它的主人嗅到了什么风声,还是发现了她对每一次汹涌而来的杀意都坦然受之呢?
陆怡晴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怪无聊的。
趁着上班时间,她还抽空打开电脑,远程和上一家公司的新同事实施工作对接。
新同事是个娇怯怯的小女孩,也是个实习生,说话细声细气的,但是很有礼貌。
最主要的是,虽然很腼腆,但对比陆怡晴而言,她还算是话比较多的那一挂。
“陆姐好厉害啊,工作资料都在桌面上分得整整齐齐的,连软件都按颜色排了。”小姑娘感叹道,“不像我,是个懒鬼,所有文件都统一放C盘。”
所谓三天用一次杀毒软件,七天清理一次电脑缓存,半年换一台新的电脑。
不外如是。
陆怡晴想了想,干巴巴地说:“很有想法。”
说话间,有个学生来借书。
“老师,我上次申请查询的那两本历史小说有人来还了吗?”
陆怡晴摘下了一只耳麦,道:“有,已经放回书架上了。”
“好,谢谢老师。”
“咦,陆姐你在哪里上班啊?”小姑娘问,“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喊你老师哦。”
陆怡晴嗯了一声:“我现在在学校图书馆做管理员。”
这回轮到小姑娘沉默了,她卡壳半天,干巴巴地回:“陆姐也很有想法,哈哈。”
她顿了顿,又问。
“是哪座大学啊?不会是我母校吧?我母校也在本市呢。”
她报了她学校的名字,真巧,还真是这座大学。
陆怡晴于是嗯了一声。
“哇,真有这么巧?”小姑娘兴奋了,“哪天我返校的时候,我们说不定可以一起见一面呢。我当初的辅导员是小袁老师,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怡晴想了想:“她挺好的。”
就是新买衣服不太好。
估计得让院长女儿重新赔一件。
“说起来,前几天是愚人节呢。”小姑娘语气兴奋地继续往下说,“我们在节日里捉弄老师都成节日传统了,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还在一个老师的口袋里放了一个蜘蛛玩具……”
陆怡晴一边远程她的电脑弄表格,一边漫不经心地听她讲下去。
“当然胆子最大的还是我们团支书啦,他还敢去院长的口袋里放玩具呢!事后还把我推出去顶包,呸!这个臭东西!还好老院长的脾气特别好,他从不和我们生气,呜呜,我想老院长了……不过他女儿脾气就没那么好,她讲课凶得很,上课还老是点名,考试的题目难得要死,作业布置得也超级多……”
说到最后,小姑娘的眼前似乎再一次浮现起了被老师支配的恐惧,语气也愈发愤愤不平了起来。
“我说她有那个闲工夫老盯着我们干嘛啊,趁着有时间干嘛不找个男朋友,搞搞对象生个娃,也省得老是把怨气撒在我们身上。”
陆怡晴完成了表格里的一些数据统筹,她将它保存在了C盘。
“我就放在桌面,文件后缀名是这个,别忘了。”
讲得一时兴起的小姑娘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工作场合摸大鱼了,赶紧不好意思地道谢:“啊,谢谢你啊,陆姐。”
陆怡晴语气玩味地问:“你说,院长的女儿是个单身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