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究竟要我强调多少遍,那是大学时代的群。”
周一驰:“甭管哪个时代,没有退群是事实,你承不承认?”
钟悦:“我承认,但那真就只是同个健身教练手下的学员群,群名是当初他们闹着玩取的,一直没改,而且这次发起聊天的不是我,我很无辜。”
周一驰摇了摇手指头:“你错在有男朋友,还馋人家八块腹肌,你说,是不是看那张照片了?”
钟悦:“就一□□身日常嘚瑟。”
周一驰:“那你看了没?”
钟悦滞有两秒,一时间没法否认事实:“我……但我没吱声。”
周一驰:“行,你自戳双目以证清白。”
钟悦:“………………”
倾然,周一驰身子挨靠过去,脸上浮坏笑:“怎么样,魔法打败魔法,我也会。”
钟悦扬眉:“你什么意思周一驰?”
周一驰猛一把将人揽入怀里:“看不出来?学你无理取闹呢。”
钟悦随即挥拳过去,咚一声,捅在周一驰腹部。
小拳被周一驰接了住,继而他摁住那只手,带着往腹肌处撸了一圈:“怎么样,哥哥腹肌大不大?”
钟悦满脸嫌弃,五官皱到了一起:“流氓。”
周一驰大笑:“你不就喜欢我这种老流氓?”
边上贺北屿早受够了一切。
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放下威士忌杯,问:“今天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表演这个?那不如我先撤退,二位继续。”
周一驰手伸过来碰他:“别啊兄弟,还没开始呢。”
贺北屿:“二位已经演绎到位了,很恩爱。”
钟悦掩嘴,笑着推开周一驰,起身绕去贺北屿旁侧。
贺北屿挪了挪,让开位置,然后对坐下的人问:“她还是不肯见我吗?”
钟悦点点头:“你别怪她,她有她的苦衷,也别逼太紧了,弄得她有家不敢回。”
经过了这么些天,贺北屿已渐认识到看似柔弱的女人心里面能有多狠,为了躲他,工作家门都可以不要。
低沉语调对钟悦道:“不会再逼她了,麻烦替我转告她,回家去吧,别再带着两只猫在外面流浪了。”说完他伸手去拿第二杯酒,“已经着手开始创立自己的品牌,规划清晰,宣传有格局,想必她已收拾好心情。”
钟悦叹声气:“她向来都是这样,挣钱第一,你别介意。”
贺北屿无奈苦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略有钦佩罢了。”
钟悦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周一驰大手揽上贺北屿背,拍了拍,道:“兄弟,女人都是这样的,甩手走人的时候比谁都狠,并且还要对我们男人讲,习惯就好。”
钟悦一记拳头又挥过去:“让你发言了吗!”
周一驰作势捂嘴:“好好好,老婆大人你说。”
钟悦目光收回,弯了弯唇角,颇为真心实意对贺北屿一笑:“虽然我是她的姐妹,但你也是周一驰的朋友,我有认真分析过你们俩的问题。贺北屿,也许你们应该暂时分开。”
贺北屿转过头:“为什么?”
钟悦诚挚望他:“虽然她不允许我说,但,你知道她上次回淳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
“挨了一顿打。”
旋即,贺北屿不解转身:“被打?为什么,她被谁打?”
钟悦:“她家里人偶然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再加上那些钱她确实瞒不下去了,太多了,他爸就…一时失手打了她。”
骤然,全身血液凝固了般。
记忆将他推回最后那晚。
当时她拒绝他的触碰,并且一直试图藏住后背。
贺北屿怔怔凝视钟悦,忽而,一问:“你们最近有一起去刮痧吗?”
钟悦哑然:“刮痧?我们从来不做这个项目。”
登时,心如明镜晴明。
果然是伤痕。
目光从钟悦脸上移开,贺北屿背过了身去。
沉默浮起。
不知过了多久,前侧传来一声恳切的请求:“带我去见她。”
钟悦头无声摇了摇。
“算我求你。”男人放下了所有自尊,再度恳求。
钟悦柔声解释:“我不能违背姐妹之间的承诺。”
一声沉沉叹息。
贺北屿低落下头。
钟悦与周一驰交换了个眼神,有点于心不忍。
片晌,她对他说道:“阮云没有与其他人交往过,可能不太懂得如何处理感情问题,你就给她一点时间。”
前面传来闷闷的发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