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詹长宁还暗地里派人关注那个姑娘的动向,意思说让她安全到达都城。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太寻常。
詹长宁正在逗弄笼子里的小蝎子,闻言温和一笑:“觉得有趣罢了。”
手中的草棍被蝎子用尾巴定住,詹长宁笑着松手:“小家伙,厉害的很。”
随从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言语了。
过了会,屋外有急促的脚步声走近,随从走出门去,很快就回来将一封密函交给詹长宁。
“二爷,宫里来的消息。”
不用想,定然是那位南疆小公主的信。
詹二爷风华正茂,且潜力无边,将来定然是南疆最为尊贵的大巫医,所以很多女人喜欢他并不奇怪。
尤其是他性子温和善良,更是吸引了皇室小公主的视线。
这才回来几天,皇室的小公主就按捺不住,直接传消息过来了。不过二爷对谁都和善,对那位最贵的公主更是如此,也正因为这样才造成误会。
随从想了很多,他跟着詹长宁这么多年,都拿不住他的心思,但想必他对那位颐指气使的小公主是不喜的。
詹长宁看了信件,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还长叹一口气。
“准备好东西,即刻返回都城。”
随从立刻应声,问道:“是公主叫您回去吗?”
还没呆十天就要回去,下次再回来说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她病情又重了,我身为巫医,自然要回去看看。”
南疆王室孩子众多,公主更是不下十个,可唯独最小的公主颇得喜爱。只可惜天意弄人,她自娘胎里出来就身子孱弱,长大后更是常年吃药。
自从詹长宁进宫后,小公主就指名让詹长宁当她的调理巫医。
这是一个不讨好的活,如果能将小公主调理好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好,等待詹家的说不定是砍头的屠刀。
许多嫉妒詹家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等着詹家倒霉,不过詹长宁医术高明,竟然将小公主的身体慢慢调理好了,比之前强健不少。
可惜,就在上个月,小公主病情忽地变重,为了寻找治疗方法,詹长宁才从都城回到老家。
“又严重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将所有东西都装好,一个都不许落下。”
“是。”
詹家所有人忙的脚不沾地,都在帮忙装车。回来时詹长宁驾一辆马车,返程却起码有五辆马车。
最后一辆马车里,传出几声孩子的啼哭,又很快消散。
路过的百姓挖挖耳朵,心想青天白日的听见孩子哭,可真不吉利。
“二爷,阿烟姑娘那边……”
“继续跟,保护她的安全。”
“是。”
詹长宁被詹家所有人送出来,阵仗犹如詹家之主。人群里詹大少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想总算将这位祖宗送走了。
“大哥,”詹长宁忽地朝着他望过来,还笑着叫他,吓的詹大少爷直接哆嗦了。
“长宁……”詹大少爷挤出笑容上前,詹长宁给他拍拍肩膀上的灰尘,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看的詹父连连点头,而街上的百姓们也小声夸赞詹家出了詹长宁这么个厉害人物。
“我不在家,还要劳烦大哥照顾家里,”詹长宁温柔一笑,“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传消息,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詹大少爷也没听清他后来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赶紧将人送走。直到马车启动,詹大少爷才长出一口气。
詹家詹长宁离开的事情很快传到了齐誉的耳朵里,郝仁道:“主子,詹长宁带着五辆马车,其中一辆似乎有孩子,属下猜测,应该就是蛊童。”
齐誉因为身上的毒找了不少大夫,甚至巫医也请了多位,但都是统一口径,毒入骨髓,无药可解。
龙晶草只能压制,不能解毒。而想要解开他身上的毒,唯有蛊童一条路。
取蛊童血肉,方有活命的机会。
郝仁猜测道:“南疆的小公主身体一直不大好,属下认为詹长宁此番回来,就是为了带走蛊童,回去给公主治病。”
说完,郝仁看向齐誉,见男人随意的将手搭在桌面上,正在把玩匕首。
这把匕首郝仁认识,陪伴主子多年,是主子的心爱之物。且削铁如泥,是强兵利刃。
“我们的人跟上,先不要打草惊蛇,”齐誉放下匕首,淡声吩咐道。
“可是主子,若是让他顺利到达都城,我们不好动手!”
齐誉扯了扯唇角,冷笑道:“你以为他此行会顺利吗?我们不出手,自然有人出手,叫他们按兵不动,坐等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