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抱着人直接往院里走,翠红和柳绿赶紧做准备。
“出去吧。”齐誉淡声道。
一看阿烟就醉了,柳绿担心她,于是道:“奴婢留下照顾王妃。”
阿烟已经被放在榻上,齐誉就坐在床边,他抬眼看向柳绿。
男人眼眸深邃,上位者气息压迫而来,吓的柳绿赶紧行礼,和翠红一起退了出去。
“王爷叫走就得走,你多嘴做什么。”
柳绿委屈:“我看王妃醉了,醉酒的人若是照顾不好第二日会头疼。”
翠红恨铁不成钢的掐了柳绿一下:“平日里吃的肉都补到哪里去了?怎么想不通呢!王爷对王妃如此珍重,怎么会照顾不好她!走,准备热水去。”
柳绿哦哦两声,跟着翠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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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更显屋内女子声音娇嗔。
“不要。”
床榻上的阿烟蹙着眉头躲开擦脸的棉巾,嘟囔着:“热。”
用温水蘸过,温度正好,但阿烟醉酒脸上发热,就算是温的东西也感觉热的难受。
“擦完就好。”
男人坐在窗边,耐心的替她擦脸擦手,将她头上的珠钗取下,登时乌发如瀑布似的落在被子上,加之女子面色坨红眼眸流转,就像是盛放的花儿似的。
齐誉看着她,忽地弯腰落一吻在她额头。阿烟觉得有些痒意,笑着滚到里侧去。
“衣裳还没脱。”
他起身,一只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长指一挑,就将阿烟的腰带解开,将外裳脱下。
但,睡觉时是需要换寝衣的,齐誉去找来寝衣,本想让阿烟自己换,但见她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齐誉半跪在床榻上,神色认真的给她换衣裳。女子睡着后乖巧的样子,看的齐誉心头发软,动作又轻柔了几分。
睡到半夜的时候,阿烟口渴醒来,不等她说话,头上便传来男子略带沙哑的声音:“要喝水吗?”
“嗯。”
阿烟闭着眼睛,动作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时水也端过来,阿烟抬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盏。
“睡吧。”
齐誉回到榻上,从身后将人揽在怀里,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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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王婶子一家便要启程回南疆了。阿烟舍不得他们,却也知道,不可能留他们一直在京城,回村子里生活他们会更自在。
临别之际,阿烟忍着没哭,王婶子也没哭,倒是一直坚强的彩霞绷不住了,抱着阿烟嚎啕大哭,吓的翠翠也跟着哭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你,一想到不能见你我就难受。”
姐妹俩相拥而泣,阿烟答应彩霞姐,每年都回去一趟,这才让她止住眼泪。
正是早上朝会的时辰,齐誉自然不能相送,但他让胡岩带人一路护送,除了坐人的马车外,后头还跟着一辆装货的车,满满登登都是齐誉准备的礼物。
胡岩和阿烟等人摆手,露出一口白牙:“过几日我就回来了。”
阿烟道:“知道的,你小心些。”
胡岩看向决明,阿烟也看决明,弄的决明悚然:“怎么了?”
胡岩嘿嘿一笑:“没什么对我说的?”
决明反应过来,立刻抱拳行礼,大喊道:“胡统领一路顺风!”
胡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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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天气也越发的热起来,盛开的花儿更多,阿烟研制方子可供的选择也更多。
京城百姓们多富裕,甚至三个月的收入就顶得上漠城铺子一年的收成。再加上阿烟人就在京城,因此愈发的上心。
“王妃,歇歇吧。”
翠红端来一盆水,阿烟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抬了抬发酸的胳膊,笑道:“不知不觉都晚上了。”
指甲上被花瓣染上了绯色,阿烟认真清洗,翠红拿着布巾站在一旁,道:“您做事太认真了,这些活计交给我和柳绿做就成。”
俩人算是阿烟的心腹了,自然信得过,且已经教过她们一些秘法了,有时赶货做不过来,就让翠红和柳绿以及画儿一起帮忙。
“要不然我也没事做,忙起来挺好的。”
齐誉天不亮就走了,每次回来都是天黑之后,阿烟心疼他,便总是让齐誉洗洗休息,导致明明俩人每天都见面,可总觉得像是好久不见似的。
“王爷传话了,说今天回来陪您用膳。”
“真的?”
阿烟喜笑颜开,还去翻首饰盒子,坐在镜子前换了一对坠子。为了弄花瓣方便,阿烟将腕子上的镯子褪去,所以她又将那只玉镯子戴好。
翠红知道这是王爷亲手做的,平日里王妃爱护的紧,时不时的就用手抚摸一下,足以可见对它的喜欢。
这边阿烟刚收拾好,那头就有人传话,说王爷进府了。
“快,翠红你去瞧瞧厨房做什么了,加一道醉鹅掌和酒酿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