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手里拎着农具,也像是提着宝剑似的,气质凌厉压迫感十足。
总算是到了地里,胡岩暗地咂舌。
阿烟姑娘家分了好大一块地啊!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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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烟往家走,随着走路冒汗,身上也越来越不舒服,得赶紧回家换一套衣裳才行。
“阿烟!”
迎面有人叫她,阿烟抬头,竟然是平安。
“平安哥。”阿烟乖巧叫人。
“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平安没什么变化,还和以前一样皮肤黝黑,笑的时候显得牙齿很白,一脸的憨厚。
“怎么样?都城是不是很繁华?”
“当然,”阿烟笑着和平安叙话。
这些年,家里的地靠她自己根本干不过来,所以她会请村里人帮忙,其中平安出力最大,阿烟也真心感谢他的照顾。
殊不知俩人有说有笑的画面被远处的人瞧见了,齐誉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最后抿着唇弯腰除草。
齐誉此人天赋异禀,不管做什么都学的很快。就这么会功夫,他已经有模有样,像是普通的村民似的。
只不过——
“三哥啊,你除的是禾苗,哎,那个也是禾苗,不对不对,三哥……”
等阿烟换好衣服过来时,就发现地头一丈范围内寸草不生。
“怎么回事?被兔子吃了?”
阿烟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若是兔子,那也太残暴了些,竟然连个根都不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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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农活结束,阿烟估算,等到秋收时回来一趟就成,平日里有大志姐夫帮忙照看着,她最是放心。
晚上三个人坐在院里,胡岩在火堆旁烤肉,阿烟则是在沏茶。茶水泡好后,阿烟端着走到桌子旁,先给齐誉倒了一盏。
她知道齐誉喜欢喝浓茶,但她今天泡的是花茶。
“现在没有国事要你处理,放松放松。”
阿烟说完,又给自己和胡岩倒了一盏。
齐誉就坐在藤椅上,手上捧着一册兵书,一张俊俏的脸绷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了。
可是啊,阿烟全部心思都被烤肉吸引走了!
“胡岩,这也太香了。”
家里的鸡太多,阿烟就让胡岩收拾了几只,直接吃烤鸡。从宰杀到腌制,都没用阿烟动手,全部由胡岩一手包办,这会香气飘逸,馋的阿烟直咽口水。
她走过去蹲在火堆旁看着胡岩烤,表皮被烤的金黄,胡岩拿下来刷了一层花蜜。
“阿烟姑娘我和你说啊,刷一层蜜会让颜色更好看,而且吃起来的时候还有甜味。”
阿烟点头,胡岩得意洋洋,边烤制边告诉阿烟他的独家秘诀,俩人聊的高兴,谁都没注意齐誉面色越来越黑。
直到齐誉从藤椅上起身,一言不发的进屋了。
“齐誉,烤鸡马上好了,你怎么进屋了?”
齐誉头都没回:“不饿。”
阿烟疑惑:“不饿吗?我今天干了那么多活,都要饿死了。”
胡岩明白了几分,赶紧告诉阿烟道:“阿烟姑娘,你今天在路上碰见那个男人,是不是叫平安啊?”
“你说平安哥啊?怎么了?”
胡岩啧了一声,还叫的这么亲切,难怪王爷吃醋啊。胡岩不傻,没告诉阿烟地里禾苗的事情,婉转说道:
“啊,当时看你们有说有笑的,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还成,平安哥很照顾我。”
见阿烟还是没明白,胡岩着急了,比比划划道:“当时离的远,也没听清你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可亲密了,站的位置特别近。”
“啊?没有吧?”
这不怪阿烟,当时俩人位置站的巧了,从远处看像是贴在一起似的。
阿烟不是笨蛋,当即明白了:“你是说,从你们的角度看,我和平安很近?”
胡岩重重点头,阿烟恍然大悟似的起身,还没忘记拿过胡岩手里的烤鸡。
“都熟了,快拿走。”胡岩又拿起另外一只接着烤,阿烟则是进屋了。
过了好长时间,长到胡岩自己吃完一只烤鸡,坐在那都要睡着了,俩人才从屋里出来。
少女眸色水润,满面霞红,齐誉则是眉眼慵懒,像是吃饱了的野兽,透着股无法言喻的餍足感。
“天色晚了,都洗洗睡了吧。”阿烟小声说完,自己打了一盆水端回屋里洗去了。
将门窗关好,阿烟褪去衣裳,就见肩头上绽放的红梅更艳丽了些。
二十几年未亲近过女子,一朝得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阿烟被他带的也享受着,只是俩人到底没逾矩,只亲亲抱抱,而且每次都是齐誉最先扯回理智,不肯再往下。
哪怕怀里的小姑娘噙着泪,他也只是抱着人,重重吐息后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