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的珍珠个头统一,不管是做成项链也好,还是做成头面,都是佳品。
“皇帝真大方!”
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阿烟立刻起身,朝着皇宫的方向遥遥一拜。
“多谢陛下赏赐!”
本来要入睡的齐誉忽地打了个喷嚏,他取了帕子擦拭,长腿一迈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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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也歇业,计划初七再开张。
阿烟去探望詹长宁,见他面色红润,才微微放心:“这些日子你在房里养着,外面铺子有我。你可别小瞧我,漠城的云香阁就是我一手置办起来的。”
詹长宁微笑:“没小瞧你,反倒是觉得你很厉害,不过我是伤在胳膊上,不碍事。”
“那也不行,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你出门被风吹到,说不定要加重伤势。”
不管詹长宁怎么说,阿烟都坚持让他养着。没办法,詹长宁只能点头答应。
很快,就到了初七这日,怕再有什么事情发生,阿烟将烈儿送到詹长宁那,让他帮忙照看。
“孩子五岁了,等回去之后得让他去学堂才行。”
烈儿和阿烟告别,乖巧的坐在那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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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街上不少铺子都已经开了,阿烟为了讨个喜气,又放了一挂炮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能将不好的事情都驱赶走似的。
街道上不少手持武器的士兵来回巡逻,阿烟心安不少。但没过多久,她就心头起了火。
与初五那日开业不同,今日可谓门可罗雀。
阿烟甚至在铺子里待不住,不顾铺子伙计的劝阻,直接站在铺子外面,想着能拉一个客人是一个。
可惜,整条街道上都没多少人。她着急的探头看,发现不止他们家生意不好,其他家生意也不行。
“阿烟姑娘啊。”隔壁香料铺子老板出来,“你上午开张了吗?”
“没呢,眼看着晌午了,一个客人都没有。”
“哎哟,”香料铺子老板拍了一下大腿,嚎道:“我这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我看了,根本就没人过来,肯定是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哟!”
阿烟也不知该怎么办,越想越着急,等到晚上回家去接烈儿的时候,詹长宁一下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嗓子怎么哑了?阿烟,过来我给你把脉。”
“没事,可能有点着急上火吧。”
詹长宁明了,温声宽慰道:“万事开头难,慢慢来。”
阿烟笑着点头:“嗯,我没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的两天,她的状态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最后说话像是鸭子叫似的。
詹长宁说什么也不让她去了:“左右铺子没客人,你也在家养着,我这就开方子,先将虚火灭了再说。”
阿烟推脱不过,就接受他的好意了。只不过汤药送到的时候,阿烟让詹长宁的随从放在那,推脱说一会凉了再喝。
待彻底不冒热气后,阿烟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顿时刺鼻的苦涩味传来,让她皱起眉头。
她捏着鼻子,本想一鼓作气直接喝完,但当第一口褐色汤汁入口后,阿烟的脸就皱成了苦瓜。
“太苦了。”
想了想,她偷偷将汤药倒在屋里的花盆里,还聪明的用土埋好。
过几天就好了,她这样想。喝了一口水漱口,阿烟收拾收拾睡觉去了。
连日的没生意,不止阿烟他们这些商人着急,大历的皇帝也暗自心急,毕竟两国友好的第一步,总不能砸了脚。
“众位爱卿,如何解决此事啊?”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皇帝坐在龙椅上俯视底下的朝廷大臣们。就见底下安静如无人,都低着脑袋不说话。
皇帝皱眉,直接点名:“户部尚书,你来说。”
户部尚书一头白发,听点到自己,脸上的褶皱更多了,赶紧迈出一步行礼,结结巴巴的道:“臣以为……臣以为……”
“说!”
户部尚书一激灵,赶紧道:“臣以为,应当让所有商家都关门歇业,待过一阵风头去了,百姓们忘记此事再重新开张。”
“馊主意,你当百姓们都是傻子?谁还有想法,站出来说一说。”
许久无人,皇帝烦躁,咳嗽的也越发的厉害。就在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太子站了出来:“禀奏陛下,臣有一计策。”
“哦?是什么?”
“可让那些南疆商人将货品沿街叫卖,等百姓们熟悉并且觉得东西好需要的时候,自然会过去买。”
底下的朝臣们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毕竟不能按着百姓们的头,让他们进铺子里。但主动上门,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