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没说话,胡岩斟酌片刻又道:“回王府?”
“不,”英姿俊逸的男人抬眼,浑身的气势显露出来,看的胡岩缩了缩脖子。
“去特色街,事情该有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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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长宁的侍从跑的很快,烈儿没看见血腥场面,因此只受到一点惊吓。阿烟觉得后怕,让人请大夫给烈儿看看。
随后打听詹长宁如何了。
“胳膊受伤了,正在房里包扎。”
烈儿喝了安神药睡着了,阿烟这才得出空去探望詹长宁,这时他已经清理完伤口包扎好了,正坐在桌子旁喝汤药。
“阿烟,你怎么样?”
詹长宁见她进来,立刻站起来,脸上的关切之意浓重。不过阿烟的视线落在他胳膊上,就见他披着衣裳,里面只穿了素白的中衣,而左手臂露在外面,上头缠了一圈又一圈,依旧隐隐透着血色。
“你的胳膊!”
“没事,小伤而已,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幸好有你保护我,要不然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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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闹的很大,毕竟南疆特色街开业本该大吉,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震怒,让人彻查此事,还特意赏了不少东西给南疆商队,安抚他们。
齐誉收到消息后什么都没说,倒是胡岩呲牙咧嘴:“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菜刀抹脖子了,死人怎么说话?而且调查得知,他没有家人,只有一些远方亲戚,平日里还不怎么来往。”
齐誉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问道:“街坊邻里可曾询问?”
胡岩道:“王爷交代的事情自然问了,邻居们都说他妻子难产一尸两命后,他就变得不太正常了,总是独来独往,嘴里还念念有词。就在今日之前,他更加反常了,几乎没出过屋。”
挑了年后人最多的一天,在街上无差别的攻击,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好像是疯了。
胡岩皱眉道:“王爷,我觉得这件事是这样,此事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先是派许多人分为几个方向造成一种错觉,让我们的人分散,然后再派出这个人来捣乱。”
胡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太子的手笔。
屋里一时安静,只能听见外面院子里阵阵闷响。
胡岩头皮发麻,心道郝仁这顿罚不冤枉,幸好王爷赶了回来,若是阿烟姑娘有什么差错,郝仁领到的责罚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
“叫停,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二次。”
胡岩大喜:“是!我这就去骂他们!”
喜滋滋的跑出去,赶紧将棍子底下的几个人解救出来,胡岩叉腰大骂,郝仁配合的喊没有下次。
过了会胡岩进来,身后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郝仁。郝仁行礼之后禀告道:“回王爷,当时我们的人被百姓们困住,但事后属下想了,觉得不太对劲。”
齐誉抬眼:“接着说。”
郝仁道:“怕伤及无辜所以没动手,但拦住属下的人明显会功夫。属下觉得,怕是有备而来。”
胡岩接话:“你这不是废话吗?太子想弄出乱子,自然是有备而来。”
郝仁不吭声了,倒是上首处的秦王轻叩桌面:“还发现什么了?”
郝仁思忱片刻,回答道:“属下发现,当时贼人是无差别的砍人,见谁砍谁,但是他后来不知为何盯住了詹长宁和阿烟姑娘。具体是盯住谁,属下不得而知。”
胡岩有点蒙了:“难道太子要对付阿烟姑娘?他图什么?对付一个姑娘家能获得什么好处?”
“也有可能是想杀詹长宁,”胡岩回过神,他皱着眉头认真分析道:“之前姓詹的不是给陛下诊过脉嘛,估计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胡岩一通乱想,思来想去都是太子在针对王爷。这时听见上首处的秦王忽地道:“保护人手加一倍,告诉府里所有人,日夜守护。”
谁能想到南疆商队现在住的院子里,所有仆从都是秦王的人,甚至看门的也是!
胡岩立刻领命,不过还是说了句:“王爷,明显这事是冲你来的。”
齐誉眯着眼睛,手指叩击的动作没停。
胡岩心里咯噔一下,明白齐誉的意思了。
不是冲王爷来的?那是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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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被不少人在私下里讨论,连安心养胎的赵盈盈都知道了。赵盈盈心想,一定是太子做的。
正当她琢磨着的时候,宫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赵盈盈立刻起身整理衣发,走到门口去迎接。
“天冷,你在屋里等孤就好。”
自从赵盈盈怀孕后,太子就没召唤过她,还对她好了不少,时不时的让源儿过来陪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