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当即倒了下去,双目紧闭。
阿烟还在看齐誉,甚至已经起身准备过去了,胡岩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只能学着郝仁也哎呦一声晕倒。
阿烟没管俩人,直接踏步进屋,看向屋里的男人。
“你不是说没受伤吗?”
怪不得到了之后他说去溪边清洗,还换了套衣裳。
视线扫过外面装晕的俩个下属,齐誉声音淡淡的道:“小伤。”
“我看看,”小姑娘脸上带着执拗和关心,齐誉却别过头道:“很小的伤,无碍。”
说完,察觉到腰间一紧,低头看就见一只素手攀上了他的腰带,正在解。发鬓上簪着在院里摘的新鲜花束,顿时有幽香扑鼻。
齐誉大掌扣住作乱的小手,弯腰的小姑娘仰头看他:“你骗我。”
齐誉心头一震,说不出话。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腰带已经被解开了,阿烟伸手去扒他的衣裳,道:“刚认识的时候就见过了,你怕什么。”
那时候他昏迷,她还给他擦过身上,她不止见过还碰过。
阿烟低头自顾自的说话,没注意到男人的耳垂红了一些。
“阿烟,”齐誉双手攥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真没事。”
阿烟挣扎了几下:“我亲眼看看才好,要不然担心你。”
禁锢手腕的力道消失,就见修长的手指自己去解开腰间的带子,很快褪去外裳,再将里面穿着的洁白中衣脱下,露出宽阔紧实的身躯。
外头胡岩和郝仁都悄悄睁眼,俩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写着震惊。
王爷,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看完了。”齐誉只将衣裳脱下一瞬,立刻拉了上去,面无表情的就要系腰带。
“没看见,太快了。”阿烟转到他身后,一把拉下衣裳,就看见后背肩胛骨处一道拇指长的伤口。虽然不长,但是很深,伤口四周都是干涸的血迹,瞧着有点吓人。
“你别动。”察觉到他又想穿衣裳,阿烟索性直接一手揽住他的窄腰,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反扣住他的手。
“给你上药,一会就好。”
一些重要的药她都会随身带着,只要摸一下腰封里,直接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其洒上他的伤口。
背脊上的伤疤也不少,阿烟上完药后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大概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他紧绷的肌肉动了动。
阿烟凑过去吹了吹:“还疼吗?”
少女的气息柔软轻盈的像是一阵春风,拂过僵硬的土地,顿时让小嫩芽钻出地面,肆意的生长起来。
齐誉喉结滑动,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收紧,并没做声。
阿烟也没指望他回话,说道:“往后受伤了要告诉我,何必自己扛着,我可以给你上药,好的更快。”
说完,她笑着补充一句:“当然,不受伤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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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家家户户都已经休息,而南疆边关康易信的宅院依旧灯火通明。
“你再说一遍?”他满脸阴鸷,将手边的茶盏猛的扔向属下,直接将那人的额头打出口子,鲜血直流。
“将军,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带回那姑娘。”他顾不上擦血,接着禀告道:“着实是那位秦王身手太好,而且我们的人给他下蛊,发现他完全不受影响!”
本来秦王一行加上那姑娘也就四人而已,康易信派了二十个精英,里面还有五个擅长用蛊,想着怎么也能制服秦王,将那个女人带回来。
却不想二十人只回来六个!剩下的全部折在秦王手里!
“你什么意思?秦王百毒不侵?”
康易信火气总算是小了一些,道:“难道不是因为他身上带了什么避蛊的东西吗?身为大历的王爷来到南疆地盘,不可能没有防御措施。”
下属还想说什么,康易信就已经板上定钉,认定秦王有什么秘宝可以避开蛊虫。
“将军,那个女子当真是蛊童?”说话的是康易信的幕僚,他一直对蛊童能长这么大持有怀疑的态度。
“蛊童从小就要被炼,过程十分的痛苦和坚辛,且炼制蛊童也不是人人都会,需要不传秘法,整个南疆会的人屈手可指。炼制成功后,蛊童就成了灵丹妙药,但是一般在小时候就会被用了,不可能有人会放任蛊童长到十几岁。”
康易信一脸的沉思,幕僚接着道:“臣见过那个姑娘,她脸上的笑容不似作假,若是蛊童出身,她为何能释怀?竟然和普通姑娘一样。”
幕僚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康易信点头:“但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你明白吗?”
康易信看向幕僚,眼里的执着已然变成了疯了似的偏执。他爱慕荣公主,所以愿意想尽一切办法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