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宁似松了口气,他道:“同心蛊只能下蛊之人解开,没有旁的办法,但是缓解反噬的办法还是有的。”
见阿烟眼神带着急迫,詹长宁忽地顿住,旁敲侧击的问道:“这人是阿烟的亲近之人吗?”
阿烟不想暴露齐誉,所以摇头,但詹长宁看出她担忧的很,不可能和那人不熟悉。想了想,中蛊之人怕是那个秦王。
可是,下蛊之人是谁?难道是阿烟?
本来到嘴边的缓解方法被詹长宁咽了下去,他试探性的问道:“中蛊之人与下蛊之人关系怎么样?可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阿烟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关系还行。”
詹长宁目光闪了闪,知道二人似乎没有越线,所以才压不住同心蛊的反噬。
同心蛊,都是南疆人下给外地人的,就是逼着对方和下蛊之人交好,说白了,就是成亲生子。只要俩人水`乳`交融,这种蛊根本不会发作,被下蛊之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克制的法子吗?每次同心蛊发作都很痛苦。”
阿烟不想齐誉那么难受。
“法子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到底要怎么样?”
一刻钟后,阿烟从詹长宁那离开,直接要医馆买了需要用的药材,捧着药材回家了。
院里胡岩依旧站在那,阿烟问他:“王爷醒了吗?”
“没,需要我进去看一眼吗?”
“也行,屋里的水收拾一下,对了,最好将窗户开一条缝隙,免得越睡越热。”
吩咐完后,阿烟回了自己房间,将药材摆好后,她拿出自己的银簪子。
“克制方法有,不过会伤害下蛊之人,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我也是在宫里的古籍上看见的,但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好,你说我听。”
“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还有……”
所有要用的材料都全了,阿烟拿起银簪子,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小衣带解开,露出心口的位置。
当时詹长宁笑着说道:“既然给对方下了同心蛊就是希望对方痛苦,让对方言听计从,所以没人会用这个方法,得不偿失。”
银簪子已经被她打磨的锋利,但是扎下去也是会疼吧。值得吗?阿烟问自己。
簪子扎过,疼的阿烟掉眼泪。
值得啊,因为她想要拯救的人是齐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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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齐誉总算是醒了。耳旁当即有胡岩悲喜交加的声音:“三哥,三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我叫大夫过来吧。”
“闭嘴。”
屋里登时安静下来,也让齐誉分出心神去回忆梦里的一切。他梦见小姑娘来了,还梦见他们……
薄唇抿紧,忽略心底的悸动。
从床榻上下来,齐誉让胡岩去外室等着,他挑了身干爽衣裳换。隔着屏风,胡岩终究是忍不住了,道:“三哥,感觉这次毒发的时间短,挺好。”
“对了,阿烟姑娘做了一瓶药丸,说是可以缓解,每天吃一颗就好。”
齐誉系腰带的手一顿,长眸扫向床榻旁的桌子,果然有一个瓷瓶。
“她呢?”
“阿烟姑娘说累了,吃过晚膳就在房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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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一切顺利,忙活了几日后,齐誉记起要带她回家的约定,于是让她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真的?”阿烟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好久没看见村里人了,我都想王婶子彩霞姐和春桃了。”
收拾了不少东西,马车里被塞的满满当当,齐誉抚额,道:“我们只去三天而已,为何如此多的行李?”
“这是给王婶子的礼物,这是给彩霞姐和大志姐夫以及未出生的孩子,这是给春桃,这是给村长一家,这是……”
她一一指着包裹念名字,齐誉不说话算是默许了。
秦王离开去南疆的消息也传到荣公主这里,荣公主喝完一碗汤药笑道:“没想到秦王还是个痴情种。”
正在给荣公主诊脉的詹长宁皱眉,没接话,倒是屋里的康易信接话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入我南疆土地是别有所图。”
从房里出来,康易信沉着脸,问属下道:“都埋伏好了吗?”
“将军放心,一切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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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关往村里去,走的官道反而更快一些。路面平整马车驶过也没那么颠簸,让阿烟昏昏欲睡。
小姑娘面颊有些发白,齐誉觉得她气色都没之前好了。他以为她生病,所以立刻叫人请来大夫,但她死活不看诊,只说自己来了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