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阿烟都不关心,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问胡岩:“那个人的案子查清了吗?他为何死亡,当真是因为中蛊?”
胡岩嗐了一声:“哪里是中蛊啊,就是身体没恢复好从炕上栽倒,头着地摔死了,和你没有半分的关系,别多想。”
“那不对呀,”阿烟坐下,拉着胡岩也坐下,疑惑道:“查清他为何中蛊了吗?按理说这里是大历,不该有人会下蛊才是。”
胡岩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阿烟姑娘说的一针见血。但是三哥吩咐过,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想让她知道,只要她高兴快乐的生活就好。
“这……还在查,谁知道他接触过什么人,说不定是自己得罪了谁而不自知。”
“哦,这样啊。”阿烟点头,“要是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胡岩笑了:“是不是被冤枉觉得很委屈?”
阿烟摇头:“不全是,主要是怕王爷受我牵连,听汤伯说,这次开市的事情全权交给王爷,如果出了什么事怕是不好。”
小姑娘这番话,自然传到齐誉的耳朵里,胡岩说完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就见他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是愉悦。
“三哥,明天说什么你都得出城一趟了,那边快要完工,而且听南疆使者的意思,南疆小公主要到了。”
“这次能开市也是因为这位小公主,三哥,要摆宴席吗?”
“为南疆公主接风洗尘,不用本王做,自然会有人抢着去,”齐誉姿态慵懒,手指抚过桌子上的玉镯子。日光穿透玉镯,一看就不是凡品。
胡岩认出,这就是那日开出来的玉,没想到三哥这么快就做成镯子了。他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镯子是给阿烟姑娘的。
或许,三哥早做好了,一直没给。
“王爷,王将军求见!”
门外有人传消息,胡岩惊讶的看过去,问道:“谁?”
通报之人重复道:“王将军,已经在门外等了。”
胡岩纳罕:“王将军?王威?”
边关守将多少都和太子一党沾了关系,不说旁人,就说这个王威,就出自当朝王皇后的母族,王家树大根深,脉络复杂,寻常人不敢得罪。
“大概是为了知府而来,”齐誉起身看样子是要去见他,胡岩明白了,“三哥,那更不能见他,这头刚要处置知府,那头王家来人,咱们就放弃了,岂不是显得怕了他们?”
胡岩寻思着,对方大抵要搬出王家搬出皇后,她虽不是秦王生母,可秦王入宫后要叫一声母后的,不好办。
齐誉已经走到门口了,他淡声道:“早晚要见一面。”
“传王将军于议事厅会面。”
既然皇帝让齐誉监工开市的事情,就绕不开边关,他还要让边关派兵去保护大历百姓,早晚都要详谈。
王将军是个中年人,笑起来和和气气的,见到齐誉后立马行礼:“王爷。”
“将军多礼,请坐。”
俩人全是狐狸,只不过一个是笑面狐狸,一个不动如山狐狸王。
王将军先是说了很多关于开市的事情,齐誉给了自己的计划,王将军应承下来,说会照办。
最后茶都喝了两盏了,他才说明此行来意:“不瞒王爷,林知府找到臣,让臣帮忙说和,臣当然不愿意,既然王爷已经做决定了,那定然林知府做的不对。”
王威抬眼看齐誉,短短几年,对方竟然成长的如此迅速,天潢贵胄,不同凡响。
他就坐在那,明明姿态慵懒,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在摩挲着杯盏,可就是给人一种压力,连空气都变得滞闷。
“臣当即拒绝,只是……”王威收回视线,不再看秦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王爷刚到边关,这些日子也一直要守在这看着开市,事务繁忙心情难免不好,若是为了大事也就罢了,听林知府的意思是,为了一个女人。”
早就听闻秦王不好女色,看来传言也不尽为真。
“女人而已,再者,这只是个误会罢了,还望王爷海涵,往后还是要和林知府合作一二的。”
皇子皇孙的婚事,都得宫里那位做主,说白了,皇后捏着他的后宅人选,想让他娶谁就得娶谁。这么多年皇宫里没消息,也只是在打压他,不想让他娶个家势大的妻子而已。
王威想着,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个暖床的,何必闹的这么大,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才多久,林知府都吓病了。
“无凭无据诬陷他人,未经审理捉人入狱,甚至在本王赶到之前,还要上刑罚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