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烟也想和她摆手的时候,突然有人撞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阿烟站稳后转身,就见身后是个年轻男人,长的獐头鼠目,不怀好意的看阿烟。
“没干什么,不小心而已。”
阿烟下意识的摸了摸荷包,确定钱还在才松了口气。
“难道撞到人不该赔礼道歉吗?”
男子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恶心的阿烟往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的,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去我家我给你摆宴席道歉啊?”
这边发生争吵,暗处保护阿烟的人对视一眼,小声道:“要不要出面?”
另一人摇头道:“王爷说我们不必暴露,这等小事还是不出面好了。”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没过一会,竟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了。
两个暗卫对视后点头,决定还是出去看看,就在他们走出来后,看见李四回来了,于是俩人又退了回去。
李四那边排队人少,而且一锅做出来的枣花糕多,所以很快就到他了。热乎的枣花糕直接用菜叶子捏着,一路走过来李四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
走着走着,见前面围了不少人,李四正寻思着这是在卖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厉声大喊:“杀人啦!”
那些围观的人作鸟兽散,只剩下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站在原地,地上躺着一个口吐白沫的男人。
“阿烟姑娘!”
李四脑子发空,却还是拔足就跑,连手里的枣花糕掉了都顾不上了。等跑到阿烟身侧,他喘着问:“怎么回事?”
少女面容有点白,看样子也是很慌张,她环顾四周后,见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面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没了。
“李四,不是我,他突然推我,然后就倒下了,我什么都没做。”
刚才这个人情绪很激动,看样子像是要动手,阿烟朝后退了一步,根本就没碰到人,他就倒下了。
李四眯着眼睛,觉得这小子可能是在讹人,于是他安抚道:“交给我。”
“喂,”他走到那人旁边,伸脚踢了踢,“别装了,要不要我请人给你扎针?还是直接给你送衙门去?”
一般的地痞流氓听见衙门也就怕了,李四想着,他肯定就起来了。却不想,那人浑身抽搐着,脸色越来越不对,最后面若金纸,看起来像是要不行了。
“来人,有大夫吗?赶紧叫大夫!”阿烟大喊道:“这有人病了!”
李四蹲下身查看,伸出手指在他鼻息下,已经感觉到他呼吸微弱了,而且唇色发紫,更像是中毒了。
很快,就有大夫来了,李四力气大,将人挪到一旁的阴凉下,让大夫诊治。
附近的百姓们好奇,慢慢的围了过来,还有人对着阿烟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
“对,就是她,说不定是她下毒!”
“怎么可能,小姑娘不会如此狠毒的心。”
“那谁知道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议论声纷纷入耳,说什么的都有,阿烟强自镇定,想着和自己没关系,等一会大夫诊完脉就知道了。
过了会,大夫皱着眉头咦了一声:“这可真是奇怪了,他没中毒啊?”
有百姓接话:“那是怎么回事?突然倒下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老大夫也疑惑:“这种病症……”
他刚想说没见过,突然想起来什么,眉头却紧紧的拧在一起,道:
“看情况更像是中蛊了。”
“谁中蛊了?”
人群让开,一位眼神浑浊的老者走了进来,李四喜道:“钱先生!”
阿烟也跟着喊了一声,十分懂礼。
钱先生只点头,算是回应,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有百姓主动给解释,还指着阿烟道:“就是和这位姑娘发生冲突了,然后就倒下不起,大夫说是中蛊,但是咋可能嘛!”
“是啊,怎么会?这里是大历又不是南疆,大历人可不会用蛊,说不定这人身患什么疾病。”
不少人都深信男子自己有问题,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的声音掺杂在里面,坚持说是和阿烟接触后男人才倒地的。
“中蛊?”钱先生视线落在阿烟身上,直接挑明道:“听说阿烟姑娘就是南疆人,可否帮忙看看?”
刹那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大家齐刷刷朝着阿烟看过来。
南疆人!南疆人为何会在这?
有人小声道:“听说南疆子民人人会炼蛊,只要他们想,可以给任何人下蛊,天哪,我们还是离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