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抿了抿唇,有些羞,只笑着回道:“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她现下还是想以工作为主,所以对于生育孩子的事,并没有太大的积极响应。
陈京澍向来和她一条心,又是出了名的维护媳妇儿。
听她这么一说,自然也立刻跟着附和,“我家大小事都是媳妇儿说了算,当然是听静静的。”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将长辈们的催生话题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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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婚礼结束,已是入夜。
初夏的晚风一吹,还捎带凉意。
林逾静敬酒时只穿了件中式旗袍,脚上虽踩着一双平底鞋,但招呼了一整天宾客,还是累到双眼无神,露在空气中的小腿也因凉风打着颤。
无人时,林逾静就倚在陈京澍怀中,撒了个娇,“老公,婚礼也太累了。”
陈京澍手掌落在她腰肢上,边用温热的掌心给她揉着后腰,“马上就结束了。等我给爷爷打一声招呼,咱们就回家。”
今日喜宴,诚园住满了人。
林逾静也不擅长和那群自诩千金、太太的男男女女接触,所以早在谈论结婚事宜时,就和陈家长辈达成婚后独居的协定。
并且明日还有专为他们的一群朋友 们举办的小聚会,累了一天,只想赶紧回去。
林逾静打了个哈欠,将脸贴在陈京澍颊侧,娇嗔着,“反正再多站一会儿的话,我晚上肯定没力气和你洞房花烛。”
闻言,陈京澍正给她揉腰的手都顿了下动作,看四周无人,颔首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媳妇儿,你要说这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他已经憋了三天。
今天又要顾及她脸上的妆容,连接吻都要格外小心翼翼。
洞房花烛夜,就是吊在他眼前的胡萝卜。
“是真的很累。或者我先回院子里休息,你继续招待着宾客。”毕竟结婚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陈京澍揉了揉她头,“都没你重要,你直接去车上,我和爷爷说一声就来。”
林逾静提着手包上车,驾驶位坐着袁术。
“太太,恭喜。”
林逾静浅笑颔首,想起和陈京澍于壹京重遇时,也是袁术给他们开车。
现在,突然就有种命运使然的感觉。
陈京澍回得很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先去牵她手。
“去西郊。”陈京澍说道。
林逾静怔了下,问道:“不是回静园吗?”
“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陈京澍一脸神秘说道。
车子直抵西郊,是一处人工海岸。
只见一排烟花整齐码放着,只待它的主人前来光顾。
“这是澎镇的婚嫁习俗,新婚当天要给新娘子燃放烟花。”陈京澍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她单薄消瘦的肩上,“市区禁燃,只能到郊区,补给你。”
林逾静抿着笑,手臂环着他腰身,将整个身子陷落在他怀中。
伴随倒计时,陈京澍按动电子遥控。
一整排烟花如梦似幻般长啸一声直冲云霄,繁花绽放美轮美奂,将整片湖面和天空都点亮了。
连就抱着她的人,身形都变得愈发高大起来。
可还是能从他眼梢窥见,曾经那个料峭挺拔的少年,意气风发仍在。
“媳妇儿,先看烟花。”像是察觉到她的分神,陈京澍吻了下她脸颊,说道。
林逾静看向漫天盛开着满天星花球的礼花,它们就像是绚烂多姿的海洋蜉蝣,轻盈似梦在天空绘制出一副梵高的星月夜。
最后,那些星月又变成流星雨,如银河坠落,在天际线留下一串串青灰色烟雾。
“阿澍,这些烟花,也是专门找人定制的吗?”因为图案实在不像随便就能买到的,就连颜色都很像她常用的治愈系色调。
陈京澍亲吻她额头,眉梢眼角,鼻骨。
反正,在烟火的璀璨灼光下,他的爱意一同暴露淋漓。
“是。喜欢吗?”
“喜欢,你准备的,我都喜欢。”
陈京澍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后,“我最爱你。”
爱到,连婚礼都选在初夏时节。
因为,曾经的他们苦于爱里没有夏日。
但好在,兜兜转转,还是彼此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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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烟花,林逾静坐在车上倚进陈京澍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两人是什么时候回的静园,她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都没知觉了。
只不过醒来时,她感觉全身如被车碾。
睁开眼就见陈京澍像个田螺姑娘,正在打扫卧室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