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老师Push的一天,我受够了!
摔盆!
摔碗!
摔杯子!!
一怒之下决定打两把王者缓缓
第四十章 皇帝本性
最先察觉到太子不对劲的是沈云鹤,他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熟知太子脾性。
最近太子似乎与闻景晔关系颇佳,薛琅向来不喜欢四皇子,这些日子也不往东宫去了。
薛琅提醒过太子,不要与闻景晔走太近,太子不听,他能隐约感觉到太子的疏离。
虽然在外人看来,太子依旧倚重他,他仍是太子党羽中最有力的一支。
可太子有什么趣事不会再告诉他了,也不会再叫人做他吃的点心送过去。
这日皇帝清醒着,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他叫太子来,糊里糊涂地说了些话,太子一一应着,直到皇帝问了薛琅的名字。
太子心中虽惊异,却仍旧回了。
皇帝躺在龙床上,一张枯槁的面颊全是树皮般的皱纹,周遭蔓延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病气,可守在他身边的宫人嫔妃没有个敢露出半分嫌恶或不耐。
他抓住太子的手,浑浊的眼睛忽然亮的不可思议,太子一怔,低头看着那双瘦干的手。
他的父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握着他了。
都说他是最受父皇宠爱的皇子,可正是寄予厚望,他感知到的亲情格外稀少,所有人都按太子的身份来规划他,能被父皇抱在怀里,被父皇拿着玩具逗弄的,是他其他的兄弟们。
“父皇……”
“你去,去把,把薛琅叫来,叫到我跟前来。”
太子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为何要叫薛琅。”
皇帝摇着头,推他一把,没什么力气,“去叫,朕让你去叫,朕是皇帝,全天下都得听朕的,朕才是这一国之主。”
他用了劲儿,开始不停地闷咳,但嗓子里却总有什么堵着,咳不出,咽不下,哽在要命的地方。
曲嘉文推门进来,熟练地顺着皇帝的气,喂了些药后擦干净露出来的地方,最后将皇帝放倒在床上。
太子神色复杂地站在一边。
皇帝清明的时间很少,这么会儿功夫便又睡过去了。
夜里闻景晔拿着棋盘来,一踏进门就说,“皇兄,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翡翠棋子跟白玉棋盘,今夜必定胜你。”
思及闻景晔在冷宫里的日子,太子总不免对他宽容些,但要说近来与他走的近,也有薛琅的原因。
他如约安排韩太医从宫中离开,可薛琅如一根刺哽在心里。
刚知道时恨极,可静下来一段时间,又不忍对薛琅算账,只能先冷着他,做一些他“不喜”的事,这些日子心中乱的很,闻景晔整日没心没肺的,拉着他逗这个玩那个,闲暇之余倒也有趣。
今夜两人分坐两侧,没走几步,闻景晔便笑了,“臣弟又赢了。”
他一边收着棋子一边不经意问,“皇兄今夜有心事?”
“父皇今日让薛琅见他。”
闻景晔收棋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父皇他……罢了。”
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态谁见了都要问一句。
太子也不可免俗地上钩了,“父皇他怎么了。”
“臣弟也只是猜测,早些年,臣弟还在冷宫之时,听嬷嬷说过,父皇有个隐癖。”闻景晔压低了声音,“他喜欢殴打虐待长得漂亮的少年。”
太子霍然起身。
闻景晔吓了一跳,抚着心口,“臣弟,臣弟随便说说的,皇兄莫生气。”
片刻后,太子坐下来,窗柩被吹得吱呀一声响,东宫殿内罕见的沉寂。
见气氛不对,闻景晔起身,“天色也不早了,臣弟先行告退。”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太子迟疑着叫住了他。
“你且说说,我听着,不生气。”
闻景晔转过身,见太子扶着头坐在木椅上,低下头,嘴角含出一道隐秘笑意来,“太子若真想知道,去曲公公那一问便知。”
太子这才恍惚想起,当年曲嘉文从他宫里出去后,就去了皇上身边,地位水涨船高,很快就混到了皇帝身边大太监的位置,没多久就把王禄踩了下去。
他为什么升的那么快,没有人想过。
次日,太子下了朝便赶去乾安殿,曲嘉文正在院里训几个小太监,让他们做事仔细些,伺候好主子,一步行差踏错,在宫里就是掉脑袋的事。
等散了伙,他转过身,瞧见了太子,便行了礼,“太子殿下来了,今日陛下不曾清醒。”
“我寻你的,有事问你。”
“奴才定知无不言。”
太子只道,“能否让我看看你手臂。”
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听得曲嘉文一怔,有些不解,“太子这是?”
太子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目光竟有些让人不敢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