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礼见他面色凝重,便问,“先生,他这是。”
“这位公子确有郁结之症,只是老夫还探出他体内有一味蛊虫,若老夫断的不错,想必是同心蛊。”
同心蛊,是将两人生死绑在一起的蛊虫,只是在岐舌秘蛊中数量稀少,这类蛊虫几乎已经灭绝了。当初岐舌先帝尚在时,为保闻景礼的忠心便让他服了情蛊,此生只衷于岐舌皇室,如今岐舌皇室只剩下一个容乔,若无意外,他应当是对容乔情根深种的。
只是闻景礼每月用药施针,引蛊虫放血,又靠着损伤身体的毒丸压制,这才抵了情蛊。若要解这情蛊,那就必须杀死虫母,因此在拥有薛琅前,他从未起过夺位的心思。
可这情蛊存在始终是祸患,若有一日当真控制不住,自己被容乔所驱使,届时薛琅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容乔,烧了她的身体灭掉虫母。
同心蛊异常珍贵,若真有人能拿得出来,那定然是皇室秘藏,想到那日容乔趁自己不在跑来国师府,难道就是那日下的。
他脸色骤然铁青,“先生,这同心蛊可对身体有损?”
“被种下同心子蛊,将渐渐六识全消,会忘掉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但除了记忆之外,并无其他损害。”
让温流月送走医师后,他坐在床边,面色复杂地望着薛琅,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待就待了两个时辰。
薛琅睁开眼,立刻就瞧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他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看了半晌,这才记起他是谁。
只是他记得闻景礼,却偶尔也会忘掉他所在何处,会分不清这他是楚国的太子,还是岐舌的国师。
比方现在,薛琅道,“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
若是在昨日,闻景礼都只当他是为了求饶才喊得殿下,回应薛琅的就是将人狠狠压在身下,没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竟当真还是那个太子殿下。
他默然片刻,忽然出声,“兰玉,我发觉我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薛琅一听便有些急,伸手去探闻景礼的额头,“殿下的脸色是有些白。”
倘若他能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他自己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闻景礼握住他的手,牵着往下,隔着长袍按在自己那处,声音谙哑,“兰玉,我这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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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去记忆
“……殿下?”
薛琅十分抗拒,却仍绷着脸色,没有露出半分嫌恶。若非闻景礼这些时日看透了他,恐怕还真信了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景礼眼底欲火涌动,他按住薛琅,轻轻吻了上去。
薛琅惊愕地瞪着眼,一边侧脸躲闪一边道,“殿下,奴才是男子,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吻不到唇,闻景礼就在他面颊上亲吻吮吸,“兰玉,你不是说会永远效忠我吗,难道都是在诓骗我。”
记忆残缺的薛琅如多年前一般,心中虽抱有野心,在闻景礼面前也装的滴水不漏,就算提出这般要求,他也定是不会拒绝的。
闻景礼慢条斯理地脱他衣裳,薛琅面露茫然,还有一丝狼狈的无措,他伸出手,却又不知是该推还是该挡,脸跟脖子瞬间染了绯色,自然不是羞的,怕是心里气的。
原先倒是没察觉他阳奉阴违,这会儿既知他心中所想,瞧着那勉强玩出来的笑容和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双目,闻景礼便起了逗弄心思。
“兰玉这身子,生的比女子还白。”
看到闻景礼放出那物件,薛琅猛地怔住,似是没料到脱了衣裳会这么……
那副惊愕的模样取悦到了闻景礼,他拉着薛琅的手在自己唇边亲吻,舌尖卷过温软的掌心,惊起身下人躲闪不及的反应。
薛琅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心一横,伸手握上去,滚烫的青筋与身上这人血脉相连,以至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狰狞每一分的跳动。
“是这般吗?”
“如此可好?”
“殿下莫动。”
他抿着唇,眼神不掺一丝杂欲,好似是在同他论政。
笨拙,笃诚,如临大敌。
闻景礼闭上眼,身体的燥热悸动尽数涌到薛琅的手心中去,他忽而搂住他的肩膀,压抑喘息着闷哼一声。
看着那沾了自己一身的东西,薛琅先是错愕,紧接着才将将反应过来,低头用自己衣裳去擦,他擦的认真,每一寸都反复擦两三次才作罢。
擦着擦着,忽听闻景礼轻笑一声。
“兰玉,还没完呢。”
原以为万事大吉的薛琅面上渐渐有些疑惑。
“可殿下不是已经……”
闻景礼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你先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