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福音将军极其会察言观色,扭脸指示身侧心腹将我和良月推出去。
女子们根本不敢抬头看我们,皆是一副受气包的委屈模样,但碍于这些人的身份只能忍气吞声。
我和良月迎着男人们的目光站在席间,双双赤足,脚腕上系了段红绳,将我们两人缠在一条线上。
“这是特意为哥哥预留的双生姐弟,哥哥瞧着如何?”
大司马眼睛都不转,直勾勾盯着我们,尤其那下流眼神放在我身上,引人犯恶心。
“妙哉,妙哉!”
“这姐弟俩,男的俊,女的俏,尤其是瞧着清秀而不寡淡,妩媚又不低俗,实在是妙!就是这女子的眼睛怎得是异瞳?”有个山羊胡的男人打量道。
“奴的父亲为中原人,母亲来自西域,奴为两国邦交之女。”
良月率先答道,打消了所有人顾虑。
众人皆看了看我,我眼观鼻,鼻观心,甚至有点紧张与害怕。
良月正欲帮我回答,我急忙颤着嗓子道:“奴,奴和姐姐同父异母,奴的母亲是中原人……”
大司马笑起来,似乎接受了这番说辞,反倒是见我这模样,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看上去带着诡异。
这般眼神着实不太清白。
直到夜色迷离,官员们喝得酩汀大醉,此时福音将军却为席上众人分别奉上一个木匣。
有人选择当场打开,有人却偷偷藏在了怀里,搂着身侧女子离席,满是急不可耐。
我和良月侍候在大司马身侧,经受着他时不时的调戏和猥亵。
我本就是男子,被大司马摸来摸去倒也不觉得太过羞耻,可良月是女子,到底男女有别,怎能被他如此羞辱?
为保良月,我努力给大司马倒酒,他的手掌几乎未离开过我的腰际和屁股。
我瞧着良月那副神色,分明是温柔潋滟的,却含着一丝寒光。
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
等那个木匣递到我们面前,大司马本打算揣进怀里,却被良月打趣道:“大人这是什么好东西,不让奴见识见识吗?”
大司马面色一僵,但见良月一副摄人心魄的勾人眼神,加之醉了酒,呐呐道:“美人想看就看,不仅给看,本官等会儿向小弟多要几个,赠于你。”
待那木匣子打开,里面竟是一粒丹药。
可那丹药的味道却带着特有的茱莉草香。
茱莉草是药谷特有药草,万梦谷曾经以此种草药制作了毒药万梦丹。
后来因万梦丹太过扭曲,同万毒谷的移魂索命之术一同被禁。
但我少时曾见花灵偷偷制过,我俩还没来得及试毒,就被丁宁抓去一顿臭骂。
那丹药也随之被沉入水底。
花灵已死,可眼前的丹药闻起来却分明就是万梦丹的味道!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还是良月偷偷攥了一下我的手腕使我清醒。
“大人,闻起来好香啊。”良月继续引诱道。
果不其然,大司马的眼神带了浓浓的邪气,向福音将军讨要。
福音将军为难片刻,却道:“哥哥,丹药所剩无几,几年前陈安和叶灵舟逼着那个药郎日夜制作,不过制成千余粒,如今那药郎惨死火海,世上仅存在弟弟手中的不过百余,但若是哥哥讨要的,弟弟定倾囊相授,不过仅此一粒,这姐弟俩体弱,恐怕承受不住一人一粒的药性。”
这话分明是在表功,好显得对大司马尤为重视。
而其他还未离去的人员也向他讨要起来,分明也是想让身侧的女子尝一尝,却被福音将军以那女子身体瘦弱,恐无法压制药性为由拒绝了。
得了万梦丹,我搀扶着大司马随下人到了一处别院。
别院静谧,一盏盏血红的灯笼将此处映照得十分可怖。
到了屋内,大司马便已服下丹药,整个人精神焕发,雄姿勃勃。
酒竟是看上去好像醒了一般,某处也高高翘着,兴致高昂。
他衣衫半裸,竟是孔武有力许多,并非外表看上去那般如绣花枕头。
倒像是有点功夫在身。
他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招了招手,眼神阴翳,“过来。”
我们齐齐迈步过去。
“把衣服脱了。”
我瞧了良月一眼,见她将衣服褪去,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裘裤,便也将衣服褪下。
那人紧接着矮了身子,顺着我们脚腕的绳子往上抚摸。
我的身体瞬间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满是排斥。
可良月不动,我便也不敢动。
“吃吧,吃了好办事,玩起来更加爽利。”他起身将万梦丹递到我们跟前。
良月并不知万梦丹的功效,可我再清楚不过,如今她本就伤情未愈,更不可伤上加伤,毒上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