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心疼我,当初打的时候我看你挺乐意。”
“啧。”
房内传来动静,师兄拍打起来,“混蛋,放我下来。”
“闭嘴!我媳妇儿还顾不过来,还顾别人媳妇儿,让他等死。”
“江远闳,他夫君是千机阁阁主!”
那阵动静消失了,我连着几日来没睡,也在周遭安静下来后彻底沉眠。
结果第二日醒来,那个圆圆的寸头倒在席上酣然大睡。
我顿时吓得魂飞了一半,“江二爷,你别碰瓷,你去我师兄房里睡去!”
下一刻,我才发现我师兄早已不在。
他则揉着眼睛,十分不耐烦道:“他身体不行,你这里条件不适合他待,我来看着。”
“这,不太好吧,要不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江远闳此人虽然混蛋,可到底只和师兄有关系,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他总叫我药罐子。
“他求我照看好你,我怎能不答应。”
我倒吸一口凉气,“谁求你?我师兄?不可能。”
说起这个我身上可不痒了。
药谷药郎六百多个,谁不知丁宁脾气大,个性高傲。
只说那次我们下水摸鱼,所有人见了谷主都乖乖跪地认错,只他一人往那儿一站,理所应当道:“我没错。”
最后自然他被罚得最狠。
江远闳咧嘴笑起来,“求就是求了,你别管怎么求的。”
“……混蛋。”
他脸色一黑,我扭过脸不理他。
等到下午,我们俩都处于冷战,谁也不理谁,后来我实在痒的不行,他却翘着二郎腿在我正对面坐着,满是兴味地看向我,“需要我帮你挠挠吗?”
我瘪着嘴不说话,但却不停尝试用头去蹭胳膊。
“你叫我声姐夫,我就帮你。”
“才不,我师兄是男人。”
“那你叫声哥也行。”
我迟疑了,幽幽地盯着他,“你对他一点也不好,我不叫。”
“那我以后对他好点。”
我正好痒得难受,听他这么说就软了性子,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哥”。
他听得心花怒放,上前为我挠痒。
下一刻,房门洞开,师兄端着药站在外面,冷脸看着我们俩。
江远闳立马撤到一边,“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师兄走了进来,瞄着他胯下,“有也没事,下半生当太监就行。”
紧接着又看向我,“你呢,要怎么解释?”
我刚纾解了痒意,此时感觉悬在半空,随口道:“师兄,都是他诱惑我,说我只要叫声哥就答应帮我挠痒。”
“我操,药罐子你这狗贼!”
我垂下头,充耳不闻。
谁让他趁火打劫。
这之后师兄给我敷药没有那么激进,柔和了许多,我身上的痒意也淡了些,不需要人照顾,直到身上结痂,新皮肤慢慢长了出来。
可头上仍旧光秃秃的。
“这就用到你们毒宗的蛊,你自己种吧,先打好地基我才好施予养分。”他摸着我的头。
我照了照镜子,“这地也太光了……”
“对了,昨日有个小丫头片子女扮男装闯了进来,说要找阿父。”
我的手一僵,“糖葫芦?”
“叫林朗,正撞上江远闳,俩人打了一架。”
“她还小,伤到了没有。”
我心急如焚,却被他又按了回来,“放心,打了个平手,到底是千机阁出来的,被江远闳拉着去教训手底下兄弟了。”
“那就好。”我又歇了心思,“让她先回去吧,就说这里没她阿父。”
“你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孩子?”师兄满脸狐疑地看着我。
我假笑了几声,大概解释了几句。
“所以,你和阁主之间养了个孩子,这孩子现在还成了千机阁的暗主?”
我点了点头,“在我看来是,但是姐姐并不想让孩子这么叫我。”
“她是为了你好。”他叹息道。
最近几日院子里也确实没人来吵闹,只有每日每日的淫声浪语徘徊。
其实我也问过师兄为什么不到江远闳那里去,他却说是江远闳坚持要把他放在这里。
好像是因为避人耳目,毕竟江远闳树敌太多,不敢轻易暴露他在众人面前。
于是只能牺牲江远闳的声誉,对外只道其骄奢淫欲。
但这种环境确实不宜久待,我耳濡目染的倒是学了许多淫词艳语,从最开始的羞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以至于夜里在走廊上看到那些交叠的身影都不起波澜。
又过了整整一月,我头上开始长出头发,但长度和江远闳的差不多。
“叫我看看身上的皮肤恢复得怎么样?”师兄关了房门。
我褪去衣衫,全身裸露着任由他打量。
他冰凉的手抚摸过我的后背、锁骨、双腿,满意道:“毕竟是新长的,体毛很少,不用过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