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怎么了,药庐在千机阁中地位很高吗?
虽然是不用守许多禁令。
如林朗所说,我们进来得十分顺利,每个人见到她都很尊敬,似乎已经形成了什么不成文的规定。
那两个药谷余孽被沉在水中,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水淹过头顶。
问兵阁弟子手中拎着罐子,拍了拍,对他们道:“说还是不说,你们自己决定,奉劝你们一句,这里面可都是蛇,有毒蛇,有蟒蛇,还有水蛇,入了水什么也看不见,缠到哪里是哪里,有可能是你们的脖子,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命根子。”
这些话光是听听都瘆人,更何况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郎。
那两人脸色惨白,“别,我们说还不行么。”
“那么,就从你们为何到杏色街说起吧,谁派你们去的,去做什么,一一都交代清楚,最重要的是,叶灵舟在哪里?”
那两人倒豆子般交代了——
叶灵舟派他们是去寻找万花谷的丁宁师兄,说丁宁师兄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起死回生之术的药郎。
而丁宁师从万花谷,所修习医术在于整骨易容,美肤养颜。
杏色街又是条花街,里面聚集了市井中不入流的娼妓小倌儿,三教九流混迹于此,丁宁自三年前那场灾难中逃脱,便是躲在了这处,被娼妓们保护着。
我听得云里雾里,正此时,水牢大门一开,阁主踏入,紧随其后的便是十长老常路。
“朗儿,快走吧。”我猫着腰想拽着林朗逃走。
然而她纹丝不动,等着阁主到了,俯身行礼,“阁主日安。”
常长老则是对她俯身道:“少主。”
我惊住,只见林朗得意笑着,拍了拍自己的令牌。
一个黢黑的“暗”字落在上面,十分低调。
那两个药郎又被迫将方才的说了一遍,但这次多了一句,“林师弟自焚,与他最亲密的丁宁师兄同他一起商讨过起死回生之术,现在已是世间唯一可能还知道此秘术的药郎。”
“你所说的林师弟,可是药谷毒宗林生?”常长老问道。
二人被冻得发抖,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阁主似乎想起了什么,望向常长老,“是药庐的那个林生?”
那个长老的面色有些古怪,回道:“是,您当日去药谷救过他,但只救回了阿丑。”
一旁的林朗早已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你们亲眼看到我阿父,”她停顿了下,“林生死了?”
那两人面面相觑,“林师弟身上全是火,什么也看不清,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后来药谷屏障被破,我们便跟着叶师兄他们跑了,其余不清楚。”
“阿父!”林朗突然抱住我,“你是林生,我的阿父!”
我懵了一瞬,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无所遁形。
阁主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推开林朗,“我不是你阿父,若我是你阿父林生,阁主早就交代蒲芳了。”
笑话,那画像上的人岂是我想冒充就冒充的?
“阁主,阁主她……”林朗说不出来话,似乎有口难言。
而那两名药郎也及时解了我的围,“当日投身火海的不止有林师弟,还有花灵花师弟。
花师弟师从万梦谷,擅长制造幻境,叶师兄本想带他离开,但他看到林师弟浴火自焚,伤心欲绝,抱着林师弟一同葬身火海。”
“暂且不说什么林师弟,花师弟,当年你们追捕林生是因为太后,现如今太后已逝,你们却又寻找丁宁做什么?”
两人原本想嘴硬一下,但当放了条无毒蛇进去,便又老老实实交代,可却也朦朦胧胧,并不详细。
一切真相唯有叶灵舟知道。
可大抵能猜出来,朝堂上的血雨腥风再度掀起,三年前发生过的一切将卷土重来。
只是这一次的受害者变成了丁宁。
我在山上待得久,对这些不甚了解,可看十长老与阁主的眼神,却总觉得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风雨欲来,大势已成。
因我身份特殊,后面那些我便未听,和林朗被常长老亲自送了出来。
常长老还特意拉着我问道:“你真不是林生?当年只有阁主成功进入药谷,而她也只带了你一个出来。”
我摸了摸面具,“不是。”
他又捋开我的衣袖,看了两眼满是疤痕的手腕,叹息道:“没有手镯的烧伤,果真不是。”
我急忙挣开,重新挡住手腕,“什么手镯。”
“林生戴着阁主送他的手镯,我看到过,若你是林生,当日在火海中一定会因为手镯落下烫伤疤痕。”
一旁的林朗满面失望,“常大哥,他不是,要是的话阁主也不会忘记,阿娘一向疼爱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