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舒泉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很暧昧的话。
林恃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开始吻她的下巴。
从下巴到脖子再到唇,舒泉被怀中人吻得仰起头,随后又低下来迎合她。
舒泉闭着眼,对林恃浓密的喜欢在一波波往上涌动着。
舒泉脸色红得能滴血,指背的肌肤之下浸上来一片不正常的红潮。
林恃的手腕从舒泉的身前掠过,不是故意,她只是想要捧起舒泉的脸。
只穿一件薄薄的香槟色吊带睡衣的她,没法跟林恃说她刚才无意间蹭到了什么。
林恃有些不解地抬头看舒泉。
“弄痛你了?”
可是她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啊。
舒泉紧紧抱着林恃,下巴在她头顶左右磨了磨,是摇头。
她现在说不出话,怕一开口就会发出颤音,只能用肢体告诉林恃她没事。
察觉到舒泉的异样,林恃觉得她好像不太喜欢这种亲密方式。
难道太快了?
林恃本来想要循序渐进,最后剥开她睡衣的计划只能中止。
一只手就能握住半截的细腰,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那层布料依旧裹着她渴望的身体。
林恃调整呼吸,将过热的念头往下压。
林恃努力将自己专心投入拥抱的感受中,而舒泉腿间难受的感觉太过难熬,开口主动讨要的话又完全说不出口。
林恃摸着她的后颈,说:“潮乎乎的,出汗了。”
“嗯……”
舒泉试着发出一点声,还有点破碎音。
帮她把长发撩起,扇着风。
“后背也有汗。”
林恃四指指尖压在舒泉的背中线上,睡衣下透出一点潮意,体温烫得惊人。
舒泉像琴弦一样紧绷着,根本不敢动弹。
以前只知道自己的耳朵敏感,没想到后背被林恃稍微一触碰,也出乎意料地有感觉。
还是说……林恃触碰在什么地方,那个地方都会成为舒泉的敏感地带?
舒泉紧抿着唇不敢吭声,拳头紧紧握着,握到原本浮出红潮的指骨都开始泛白。
林恃带着笑意的声音刮在舒泉耳边,“这么热,看来这被子买的值了。”
林恃收回手的时候,尾戒轻轻刮到舒泉的耳尖。
最碰不得的耳朵尖。
舒泉:“!”
感觉舒泉整个人颤了一下,林恃抬眸看她。
林恃:“脸这么红。”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舒泉却腰肢酸软到好像经历了一整场的狂风骤雨。
湿意不止是来自热汗。
舒泉深深喘了两下,膝盖不安地动了动,轻声说:
“我、我想去卫生间。”
林恃:“现在?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舒泉艰难地将自己的身体挪下床,借着昏暗光线的掩护,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舒泉走进卫生间隔间,须臾,将一团粉色的小裤裤装进防潮袋里,拉上,垂着头叹了口气。
慢吞吞挪着步子回来时,见林恃打开了帐篷的门,站在星空之下等她。
“这么冷,怎么不在里面?”舒泉快步上前。
“怕你又遇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林恃看她耳尖还残留着一些红晕,其他地方的肤色已经恢复如常。
手里攥着一个被卷起来的防潮袋。
袋子里装了什么,光线太暗了看不清。
发现林恃的目光,不想让她察觉,舒泉勾着林恃的小指将她往床上带。
指缝被尾戒卡了一下,舒泉将她手带起来,看着发亮的白金尾戒说:
“尾戒象征着,单身?”
林恃:“嗯,戴了很多年。之前我没想过会和谁进入到恋爱关系,我已经决定独自过完这一生。”
躺在床上,棚顶的视窗中漏下星光。
林恃将尾戒从小指上摘下来,在眼前转着圈。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爸妈的事吧?”
舒泉躺在她身边,点点头。
没办法否认,林恃的家世实在太高调,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电器大王”林朝晖的女儿,妈妈是连锁超市女强人谢鸣鹤。
舒泉从没主动打听过林恃的八卦,可公司的同事没少议论。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餐厅吗?和我一起吃饭的女人就是我妈,谢鸣鹤。”
林朝晖和谢鸣鹤,两个本不该相遇更不可能相爱的人,在家族利益的驱使下结婚了。
陌生的人不情不愿地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
因利而聚的人,自然因利而散。
当两个家族无法继续平衡利益关系的时候,这对夫妻在日渐崩坏的关系中,互相仇视、谩骂,恨不得对方去死。
离婚是必然的。
但是他们利益的产物却无法因为一纸离婚协议而消失。